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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抱着江言的尸体,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开去,却又无声无息。沈临微疯疯癫癫地带走了江言的尸体,几乎要一剑杀了他,还是暗卫替自己挡了一剑,拉扯着他离开了江府。
他穿着那身嫁衣,穿了很多天。阿图里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愿意脱下,或许因为还不敢相信世间事的荒谬与残忍。
明明早上的时候,江言还穿着大红色的新郎服,衬得他格外俊朗。他倚在门边笑着看自己,眉眼里盛满了温柔,让阿图里的心里忍不住跳了一跳。
可一瞬间,那人就满身是血,毫无气息地躺在怀中。再也无法温柔地看着他笑,再也无法一遍遍叫他阿图,再也无法每天给他带些稀奇古怪的物什。
阿图里受不了这种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哽在喉头。
没有眼泪,只是心揪到了极致的酸涩,仿佛一双大手狠狠地揪住了心脏,不允许呼吸的存在。
他只是想让江言听话一点啊,想让江言不要说那些叫人难受的话,他从没想过江言宁愿死也不愿意受控于人。
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他们还没有洞房花烛夜。那嫁衣是他和江言一起去挑的,婚房是一起布置的,就连请宾客的请柬都是两人一起坐在案台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