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索性仰头张嘴,一股脑吞了下去。
冰凉滑腻的骨髓沾了舌尖,立刻滚成一股香甜的液体,直入她的喉咙。
尤兰达扶着桌子呛咳两声后,对着罗兰摆了摆手。
“我…感觉很好。”
她眼里出现了朦朦胧胧的色块。
如同毛笔晕染开来的、不规则的色彩。
罗兰一行都是黑…
不。
仙德尔。
仙德尔是…
紫色。
望过去时,仙德尔也正笑吟吟的与她对视。
眼珠一转。
看向冯氏兄弟,不出尤兰达所料:兄弟俩不是‘黑’和‘红’,而是象征怜悯的白色。
怜悯。
她们之间脆弱的链接存在于一只危难之中的援手,但冯虎与冯如松却不如罗兰直白而大胆。这让本就多疑的少女总也落不下心中的判锤——有些事横在他们之间,唯有解决后才能真正信任彼此…
或者说,让尤兰达交出自己的信任。
眼下来说。
白莲只是她暂时的容身之所,一个不知去哪复仇的女孩的临时避风港。
她欠身道谢,冯如松却摆手:“还要多谢罗公子,否则我等不明不白用了,却要和那周祥一样…”
聪明的男人没有问罗兰是怎么得知这法宝究竟有何作用——自从成了‘术士’,一贯比兄长灵巧的早就发现,有些无形的东西远比想象中的贵重。
比如知识。
“你们有什么打算?”
萝丝看看视线还在人群里打转的尤兰达,转头问冯如松。
倘若尤兰达有了归宿,他们就要启程继续在这片土地上‘旅行’了——难得来一次东方,总要多去几个地方瞧瞧。
“那什么条约快要签了,依你们教派的做法,是不是又要到城里大杀特杀?”她不阴不阳刺了一句,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有些不喜欢白莲教的做法。
杀人和屠杀有本质上的区别。
“条约并不重要,小姐,”冯如松摇头:“朝野糜烂、洋毒横行。圣教即是天命…”
萝丝蹙眉:“胡扯只会浪费时间,我为什么和一个东方人讲话,竟有种面对伊莱特艺术协会那群愚蠢艺术家的错觉?”
冯虎不耐烦地挠了挠胳膊,小声问尤兰达啥叫艺术家。
“用你们的话说——命运。萝小姐,命运会指引我们前往正确的地方。”
萝丝抱起手:“顺耳多了,虽然还是胡扯。你的意思是,就在这儿干等着,等着所谓的‘命运’敲门,叫你们起床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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