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急怒而红了脸蛋的女孩,轻轻撩起发帘,露出她那深褐色的疤痕。
女孩先是一躲,转又昂起小脑袋。
“冯大哥说,一点都不丑…”小心翼翼地观察罗兰,颤声询问:“…不丑…对吧?”
罗兰用指腹摩挲凸起的疤痕,轻声回道。
“一点也不丑。”
…………
……
冯虎并非指望这些没长大的孩子和官兵对抗。
事实上,他做的比罗兰想象的要多。
譬如交到孩子们手中,名为‘启蒙’,罗兰叫‘准则物’的东西。
而通过萝丝观察,刨除二十来个黑袍叛党,村民中竟有大部分处于学徒阶段——即能够显化秘术三角的、只差一步便可以成为真正仪式者的「学徒」。
难以置信。
他们没有受过成体系的教育,不清楚如何控制从灵魂中伸展触须的「秘」,不懂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途。
却也实打实成为了「学徒」。
——只清楚‘那东西’离体太久,会累得第二天起不来床。
“你的哥哥干了件大事,松树先生。”
“你可以叫我冯,或者如松。”阴柔男人每次和这金眼的聊天,就感觉自己侧脸隐隐作痛——最让人无奈的是,他还极其热衷给人起外号。
“尤兰达告诉过我,你名字的寓意…像松树一样,对吗?”
这并不意味我想让你这样称呼我。
冯如松瞥了眼一旁偷笑的冯萱,心中叹气。
“没错,罗公子。这才是‘白莲’真正的目的——洋人和贪官是杀不尽的,”他抖了抖衫袖,面向朝阳:“可当遍地术士,人人如龙,恐怕到时…”
就是百姓说的算了。
“人心似鬼蜮。朝廷恐惧百姓拥有力量。”
他说。
“正因如此,才教铁船横行,洋夷遍土。倘若条例签署,过上数年…难说这还是谁的‘国’,谁的‘家’了…”
他那狭长斜飞的眼尾扫过罗兰:“受毒膏毁瘦者遍野,而机杼之声渐息。国中之国?国之不国。”
法术听着深奥,教人不敢妄触神威。
可白莲中人却告诉他们:就如弯弓放箭,纺纱犁地一样——
只是一门不限出身、血脉、智慧和年龄的‘技能’。
谁都能学。
谁都能试。
他们走过大半个国家,每离开一个地方,都壮大队伍,留下许多能让人‘看清世界’的物什。
同时,劫掠那些不仁的,或从洋人口袋里掏钱,用他们换更多的、能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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