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般样子也未尝不可能。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干瘪的肚子和枯瘦如柴的手臂,突然有些又羡慕又嫉妒。
“这方外观的伙食,可当真是不错。”
秦九叶感叹完,从药箱中取出一排毫针来,快准狠地在那副躯体上行了一遍针。
金宝煎上了药,又将她先前备好的药膏拿了来,似乎早就忘了方才的不快。
“我看他快死了,你这方子能行吗?”
“他死了你能有什么好处不成?!”秦九叶“呸”了他一声,接过那药膏飞快捣鼓起来,“如今这躺着的可不是方外观观主,而是你的财神爷爷,这个月还能不能揭开锅就看我这副药了。”
啪,秦九叶手中的药膏糊上了那人的几大要穴,手法利落、一气呵成。
一旁金宝见了,不由得咂咂嘴。
“你这膏药只能外敷,当真能起作用么?而且看那外伤血早已止住了,他却一直昏迷不醒,怕不是五腹六脏已经被震碎了。”
“他确实伤得不轻,就这外伤已经很是凶险,加上伤他的人气力溢散、怕是已入筋骨之中,他还能挣扎逃出生天已经是烧香拜佛了。当然,他若没遇到我,就是再能折腾现下肯定也是死透了。”
秦九叶对自己的医术有几分自信,这自信乃是多年讨生活历练出来的。
为了救活他,她可是下了血本。
想起自己抓起半两碎参时颤抖的手,秦九叶心中一阵苦涩,幽幽抬头望向金宝。
“你怎地还不走?”
金宝扶着门框,一副摇摇晃晃的样子。
“你昨日说是出去买米,结果空着手回来,如今又熬了一夜,我快要饿昏了。你若再不去买米,可能就要多花几两银子买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