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对着忙前忙后殷勤备至的小二哥道:“我去后头红樱屋里坐吧,你也不必在这忙了。”此话一出便见小二哥十分为难,一副有口难开的样子。谢文喆将茶杯放下,起身就要去后院,却被小二哥拦了下来:“公子稍待,小的这就去叫章妈妈来。”
片刻后,鸨母赶到了战场,开口就仿佛才知道谢文喆来了一般:“这是哪阵香风把您吹来了呦!今儿一早就听得喜鹊叫,原来是应在您这儿了!”好话说了一箩筐,就是不提去见姑娘。
谢文喆如今威势日盛,也没有闲心再听她糊弄,翘了二郎腿将折扇一展,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鸨母眼珠一转,开始用帕子抹眼角:“前些时候红樱的家人来找,我这一时心软就收了银子,红樱便被带回了家去……”话说到这,谢文喆坐直了身子,折扇唰的一声合了起来。
鸨母久在风月场打滚,这一见便知谢文喆是动了怒,立时扑通一声跪下身去:“老奴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是那红樱家人言辞恳切……”
不待老鸨说完,谢文喆冷冷一笑:“红樱一早便没了家人,她是自己把自己卖进和丰楼的。章妈妈,还不说实话么?”
这个时候,章妈妈用帕子抹的就是真眼泪了,她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是老奴的罪过,红樱……红樱是被一恩客梳拢了去了……”
红樱不似其他女子,她与男女之事看的通透,每日只将银子放在心上,毕生理想就是熬出头去做个鸨母,怎会突然就叫人赎了身去?
“她可是自愿出楼?”谢文喆沉声问。红樱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只怕她叫人强夺了去严刑拷问。
鸨母连连点头:“红樱乐意呢!她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会不守规矩的叫她出了楼去,那妮子哭着求我,老奴一时心软……况且,况且梳拢她的人,谢相公是认得的!那公子姓史,大约三十多的年纪,生的圆脸微胖,面白无须,他第一次来还是谢相公带来的呐!”
这说的便是史兴平了,谢文喆皱眉问道:“自那次以后,这位史公子还常来丰和楼么?”
“常来!来了就找红樱说话,一来二去便熟了,不是我老婆子自夸,就是看人这方面我还是有两下子的,我看那史公子像是对红樱动了真心了,这才动了恻隐,谢老爷明鉴!那红樱管我叫了这些年的妈妈,我就是不爱她也犯不上害她啊……”
谢文喆听了她这一番辩白,心中倒信了几分,面上却仍是冷若冰霜:“你既是这么说,那我倒要去史府上去拜访恭贺一番才是了!”
“老奴说的句句实情!谢相公不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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