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使者笑了起来:“你知道吗?这些事情有多半就是他们做的,没办法,米价涨到天上去了,粮米铺十之八九都关门了,大户人家还好,家里有些积蓄。问题是那些小户平民、依靠薪俸生活的青袍小吏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家人饿死冻死?饥寒为盗贼呀!”
“那裴侍中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葛德威急道:“叛贼可以今日给你400石,就可以明日一粒米也不给你,这样下去岂是长久之计?”
“所以裴侍中已经招裴行俭回来了呀!”使者笑道。
“裴行俭?”
“对呀,应该是带着北庭、河西的兵马吧!等他一来,应该就没问题了!”
使者说者无心,葛德威却听者有意,当初他跟着裴居道起事,说白了也就是为了在仕途上更进一步,而裴行俭的来到让他有了一种危机感。以对方手握的兵权和声望,自己肯定是要屈居人下了,那自己先前所冒的风险,吃的苦头,岂不是都白吃了。
“老葛!”使者没有看出葛德威的心思,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去办我的差使了,等从陕州回来,再来叨扰你的水酒!”
送走了老友,葛德威的面色变幻无穷,良久之后才突然一顿足:“罢了,吾辈岂是屈居人下之人!”
会客室里,崔弘度正在研究城区的地图,在桌子的对面,伊吉连博德正拿着算筹,眉头紧皱,也不知道在计算些什么。
“伊吉连博德!”崔弘度抬起头:“你过来帮我看看,西门这边要不要修一座突堡!”
“突堡?”
“对,你看看地图,有了这突堡就能把码头给保护起来了,船只靠岸就方便多了!”
“好是好,只怕拿不出这么多民力来修!”伊吉连博德看了看地图,有些迟疑的说道。
“陕州城中光是丁壮就有上万人吧?”崔弘度道:“以壮妇老弱守碟,丁壮连夜施工,三五日便修成了,我们先前修补城不就是这么成的?”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城中百姓害怕被大军进城烧杀,现在敌军已经有十几日没攻城了,再想逼着他们没日没夜的干活,只怕就难了!”伊吉连博德苦笑道:“崔兄,这里毕竟是陕州,已经几十年未见干戈了,百姓已经习于安逸,这几天我夜里巡城时就发现值夜的民兵有不少偷懒躲到避风处睡觉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有这等事?”崔弘度大怒,这时外间禀告有长安的使者前来,带了慕容鹉的书信。崔弘度赶忙让其带信使来,对伊吉连博德道:“这次我们几个要论功劳最大,要数慕容鹉了,冒了偌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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