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看,只怕这安生日子也没有几天好过了!”
长桌旁沉寂了下来,人们凝视着眼前的杯中残酒,说不出话来。百济是个多山之国,到处都是山岭、谷地、沼泽以及大片大片的森林,村落与城镇错落其间,与大唐不同的是,这些森林茂密到正午的阳光都无法透入,仿佛旷古以来都未被人打扰。阴森的北风吹得树影瞳瞳,宛如狰狞活物,外来者能够感觉自己被一种冰冷而且满怀恶意的莫名之物凝视,让你只想掉过头,飞快的离开,而这却是绝对不可以在上官面前说出的念头。
第7章出征
嘭嘭嘭!
沉闷的鼓声仿佛敲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长桌旁的每个人都迅速站起身来,目光凝重。
“快去校场!”柳安摸出一把肉好丢给跑过来老板娘:“这是我们的酒钱!”
依照唐军军法,三通鼓毕若是不能赶到,便要军法从事。王文佐走到还有些迷糊的桑丘身旁,轻轻的踢了一脚:“快回去收拾一下,要打仗了!”然后便快步往校场跑去。
军营里铿锵作响,一片混乱。仆役们将一捆捆羽箭、沙袋、投矛搬上城墙;工匠们则忙着修整盔甲、床弩、并给战马和骡子上马蹄铁。铁叶甲被放进装满沙子的木桶里,沿着地面滚动,好把上面的铁锈去掉,随军的女人们忙碌着缝补外袍和披风。靠近城墙的所有建筑都被拆除,以免成为纵火的对象;士兵们则小心的打磨着自己的武器,弓手们则在给自己的弓弦上蜡。马匹嘶鸣喘息,军官们发号施令,士兵们相互咒骂,整座泗沘城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蜂巢,嘈杂到了极点。
柳安第一个离城,他骑着一匹红马,红铜色的马鬃和他的披风一个颜色,仿佛燃烧的火焰。随军女人们目送他离开,有些女人在轻声抽泣,更多的人默默的看着士兵们,沉默不语。
“如果是我可不会穿的这么显眼!百济人里可有的是好弓手!”王文佐看着柳安的背脊,心中暗想。士兵们排成两行,鱼贯而出,骑兵在前,步兵和弓箭手在后。这次的目标是真岘城一带的百济叛军,但消息很凌乱,按照传来的情报,叛乱的百济州郡很多,显然叛乱的种子早已被洒下,甚至有传说北边的高句丽已经派出大军牵制新罗人了,这可不是啥好兆头。
“三郎,三郎!”
王文佐抬起头,意识到是柳安在叫自己,赶忙踢了一下马肚子,催马来到柳安身旁:“什么事?校尉?”
“三郎,你看看!”柳安勒住了坐骑,用马鞭指着远处的群山,人马的气息在清晨的空气中交织成蒸腾的白色雾网,寒风掠过两人的头顶,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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