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来了。
但他强忍着把呜咽吞下去了,又退后打量自己,这时才恍然发觉自己衣衫不整,有些难为情,但也顾不上了,他郑重其事地对刘羡拜倒,就好像在脑海中演练过上千次般的一丝不苟,而后道:
“臣,大汉临邛都护军司马,耿会,拜见殿下。”
耿会跪下后,其余人也齐刷刷一片跪下,一面口颂殿下,一面向刘羡拜礼。
也就诸葛延有些犹豫,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还是跪下了。
这拜礼实在太沉重了,刘羡自觉无法承受,但也知道无法阻止,于是再次跪下来,向他们还以拜礼。
双方都悲喜交加,热泪盈眶,良久后,他们才又站起来相互对视。
耿会用手背擦着眼眶,对刘羡说:“殿下,我等无能,竟不能杀贼御敌,令您受亡国之辱,至于今日!”
刘羡也哽咽道:“耿公何出此言?诸君的节操堪比苏武,是我家对不起诸君。之所以我还能在洛阳安身立足,不就是靠诸君的奋战吗?”
这才是刘备子孙该说的话!这么想着,又叫众人落泪了,但一位名叫冯权的汉人说:“大家为什么要哭呢?这不是天大的高兴事吗?要笑啊!以后我们又是有君国的人了!不再是不知去处的野狼了!”
这话语止不住泪水,但也终于令他们的笑容露了出来,可以说,这是这三十年来,他们笑得最开怀的一次。
耿会对刘羡说:“殿下,您知道吗?这么多年,我有很多话题想和您说。”
“不要紧,不要紧。从现在开始,我将和你们同生共死。”
刘羡先是摸着良心对他们郑重发誓道,而后又宽慰他们说:
“但接下来的时间还有很长,无论有什么话,以后你都可以一句一句地和我慢慢谈。”
“不过现在,希望你们能暂时待在这里,我要和这个阿蝶姑娘先上去。不然我们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会让人发觉出异样来,等明天天亮了,我再悄悄来找你们。”
虽然刘羡也很好奇,他们这段时间是怎么走过来的,但今天的这个意外确实太意外了,若是不好好处理,可能会造成越来越多的意外。
至少,自己身旁的这个少女还是白马氐的大小姐,要是不让她完完整整地回去,恐怕杨茂搜真会发疯的。
只是刘羡又有些不安,才刚刚相认,就又要分开,他不知道大家能不能这么信任他。
但耿会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他看向一旁还被捆着的杨徽爱,一拍脑袋,苦笑道:“我竟然忘了,还请殿下恕罪。”
他连忙把少女身上的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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