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盐铁之利若不集中,何以养兵百万?何以御匈奴于塞外?”
“养兵?”卫广冷笑掷出一枚榆荚钱,“上月潼关戍卒连粟粥都喝不上,你却用盐车夹层给长安贵戚运金饼!”
钱文“河东盐监”四字已被盐水蚀得模糊,边缘却多出一道錾痕。
正是窦氏私库的标记。
郭解逼近一步,剑锋抵住贾信咽喉:“使君可知,私藏千万钱,按《盗律》当弃市?若再加一条私通外戚,便是夷三族的大罪!”
贾信瞳孔骤缩,喉结滚动:“你……你敢动我?窦氏不会放过你!”
“窦氏?”郭解冷笑,“你以为窦婴会保你?他连亲侄子都能弃,何况你这区区郡守!”
地窖忽起阴风,火把明灭间,贾信的面色由青转白。
他盯着郭解手中的铜印,忽然嘶声大笑:“好!好!本吏认了!那一千万钱,藏在解池盐仓甲字窖,分十二窖埋于盐砖之下。金饼用鱼鳔胶封于陶瓮,瓮外裹生牛皮,浸盐水防腐。”
卫广迅速记录,算筹拨动声如急雨。
郭解却剑锋未松:“盐仓甲字窖?使君莫不是想引我们入瓮?”
贾信喘息着摇头:“本吏已是阶下囚,何必再耍样?只是……”
他忽然压低声音,“那些钱并非全归窦氏,还有一半是给……给……”
“给谁?”郭解剑尖下压。
贾信却猛然咬舌,血沫喷溅而出。
卫广急步上前捏住其下颌,却已迟了一步。
太守口中鲜血涌出!
“快说!另一半钱给谁!”郭解暴喝。
贾信目光涣散,唇边却扯出一丝诡笑:“你们……永远……不会知道……”
话音未落,吐出了半截舌头。
好狠。
贾信为了掩盖幕后的真相,不惜咬断舌头,变成一个哑巴。
卫广翻开贾信袖中暗袋,抖出一卷染血的素帛。
帛面绘着解池盐仓详图,甲字窖旁标注“金十二窖,每窖八十万钱”,另有小字:“输长安窦府六窖,余者存待。”
“待什么?”郭解皱眉。
卫广指向图末模糊的朱批:“似是一个‘王’字,但被盐水蚀去了半边。”
郭解冷笑:“管他是王是窦,这一千万钱,我们截定了!”
地窖外,暮色沉沉。
郭解将铜印收入怀中,剑锋映出最后一抹残阳。
卫广收起算筹,低声道:“解池盐仓距此三十里,今夜便可动手。”
“不急。”郭解望向长安方向,“先让窦氏的人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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