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拿起一撮泥土,放在嘴中细细品尝,似是在吃羊羹、挏马酒等公卿上食。
他的脸庞是黄黑色,不是养尊处优的白色,整日在田间奔走,晒成黄土地一般的颜色,继续欣然说道:“芥、葵、薤、大小葱、蓼、苏、杂蒜、牧宿子、芋。”
郭解看着农忙的田地,皆是属于他的一千亩田地,闻着泥土夹杂着青草的芳香,旁边水流湍急的大河支流,取名为金城河的河水,传来阵阵水汽鱼虾的味道。
远处炊烟袅袅。
时不时传来鸡鸣、犬吠。
还有田间耕牛的‘哞哞’叫声。
一种说不出的欣然,安宁,静谧充斥在郭解心间。
郭解、籍少公、赵过三人躺在田垄的桑梓下,听着赵过报菜名般,说出一些农时谚语,竟是渐渐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郭解的脑子始终回荡着一首改编的诗。
春风熏得游人醉,直把金城比扬州。
“呼——”
餔时(13:30~14:15),正是春日日头最盛的时候,晒在襦袴上暖烘烘,郭解吐出一口浊气清醒过来,整个人懒洋洋的。
“夫君。”
义妁早就守在旁边,跪坐在畛另一侧的篷车内,笑吟吟的说道:“妾身忙的晕头转向,忙着整理夫君所说的门阀庄园各种账目,又给里民瞧病,未曾想夫君如此惬意。”
平帻庶民缺医少药,平时有病全是硬熬。
熬的过去就活。
熬不过去只有死。
只有豪强有钱瞧得起病。
女君义妁不仅擅长治病,更是给公卿列侯瞧病的名医。
义妁来到金城闾里不到半日,声望远胜待了许久的籍少公,里民几乎要把她当成神农、扁鹊等鬼神供奉起来。
“哈哈。”
郭解笑道:“夫人来的正好,为夫刚好有一事与你商议。”
他站起来,望向大河的北岸,视线一点点向西挪移,最终落在金城河谷地的西峡口。
郭解郑重的说道:“待到甘父操练的里卒,精通马战,交战袭击金城的匈奴人,不过,交战匈奴人以前,先去西峡口再往西的地方练兵,顺着大河出西峡口,进入大河的支流湟水,抢夺羌人手中的另一块重要河谷地,河湟谷地。”
河湟谷地,也就是青海省的省会西宁所在地。
西宁距离兰州二百公里,郭解考察项目的时候,坐车从兰州去过西宁,三个小时的车程。
汉代没有公路,全是蜿蜒难走的山道、沟壑、峡谷。
不过,却有一条湟水支流。
水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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