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呈阶梯状向山顶安置而去。
它们背靠凤凰山,面向狄道城,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的烈属过着怎样的生活。
“李别驾,酒拿好了。”
将士的呼唤声将李商隐唤醒,一壶酒递到了他的面前,而他也下意识接过。
陇右有禁酒令,因为酿酒费粮食,所以只有少数节日可以饮酒。
然而在李商隐面前,却摆放着上千瓶米酒。
“这些酒放在墓碑前就行了,等会让烈属们祭奠就行。”
张昶特意留了下来,提醒着李商隐应该怎么做。
李商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见众人跟随刘继隆的脚步,依次走过了那一座座墓碑。
每经过一座墓碑,便会有人放下手中的那壶酒,直到一千二百四十六座墓碑前都各自放上了一壶米酒,许多直白才依次离去,而官员则是继续留在墓园中。
除去直白,狄道的官员也不过二百余人,其中大部分还是伙长、队正等中基层军官。
他们站在第一排墓碑前,安静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烈属们开始走出忠烈祠,朝自家牺牲的亲人墓碑寻去。
有些烈属的亲人已经牺牲了好几年,可他们瞧见自家亲人的墓碑后,却依旧忍不住的啜泣。
也有的烈属才失去亲人不到一年,可他们却已经走出了阴霾,只是安静的用酒擦满整块墓碑。
瞧着这一幕,李商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并未见过这里任何一位烈士,自然也谈不上什么不舍,但他却在不知不觉中有些难受。
他胸口好似有口气,憋不下去,吐不出来,闷得难受。
他的目光看向了刘继隆,却见刘继隆蹲在一座墓碑前,用米酒擦拭着墓碑。
张昶一直关注着李商隐,见他看向节帅,当即低声解释道:“那是赵迁的墓碑。”
“他的家人留在了甘州生活,但这里依旧立起了他的墓碑。”
“他与其它五个弟兄,还有我、马刺史、李刺史、耿刺史都是最早随节帅打拼的兵卒。”
“只是他们的运气不如我们,牺牲在了收复甘州的战事中,不然他们现在也起码是个都尉。”
张昶的语气有些惆怅,而李商隐却道:“下官刚才经过时,见到了有些墓碑旁还矗立着小碑,不知道那块碑是……”
“那是事迹碑,记录他们生平事迹的。”张昶缓缓解释道:
“节帅说过,墓碑上的生平太短浅,一句话便概括了一个人的生平,他想让后人能好好了解他们,所以专门走访他们的亲人,给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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