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着,李商隐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担忧问道:
“节帅如此恩待兵卒,不怕将兵卒养得娇贵跋扈?”
“啊?”王焘错愕,片刻后回过神来,哈哈笑道:
“节帅麾下的兵卒,可不是那些藩镇的牙兵能比的。”“有何区别?”李商隐疑惑询问,王焘便解释道:
“陇右军中的将士,每日上午训练,三日大操一次,其余时间都是在扫盲。”
“扫盲?”李商隐皱眉,王焘笑着点头:“对,扫盲!”
“按照节帅所说,便是让他们懂文识字,知道自己为何打仗,手中军饷又是何人所发。”
“这有什么意义?”李商隐不解,而王焘也有些尴尬道: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按照节帅的话来说,这叫……这叫……对!这叫政治教育和理论学习!”
王焘想了半天才想了起来,而李商隐听得直皱眉头。
在他看来,教导兵卒识字,还不如把成本腾出来,增加操练。
“这不是王牙商吗?!”
忽的,前方传来笑声,王焘闻声看去,连忙笑道:“张刺史,您从河州凯旋回来了?”
他回应过后,连忙为李商隐介绍道:“李别驾,这就是临州的张刺史。”
“李别驾?”抖动马缰缓步走来的张昶露出疑惑表情,片刻后反应过来道:“您便是义山别驾吧?”
李商隐被张昶的称呼给弄得有些尴尬,但还是作揖下马道:“郑州荥阳李商隐,表字义山,见过张刺史。”
“肃州酒泉张昶,没有表字,您称呼张昶就行。”
张昶笑着作揖回应,虽然举止不讲礼节,但在对李商隐的称呼上却很有礼貌,这让李商隐对张昶的感官不错。
“你们这是要去州衙述职?”
张昶询问王焘,王焘连忙点头,而张昶却笑道:“不着急,先落脚再说。”
说话间他继续看向李商隐,礼貌道:“李别驾,今日除夕,不着急述职,我先带您落脚去。”
“何须劳烦张刺史,此事吩咐其余人带下官前去便行了。”
李商隐有些受宠若惊,张昶却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您来了以后,我这肩头的担子便轻了。”
张昶笑得十分高兴,毕竟在他看来,李商隐可是他日后处理州政的臂膀啊,理应对他好些。
“我带路,这边走。”
张昶示意他们跟上,随后带着他们向着都护府靠近。
都护府与州衙之间有不少院落,得知李商隐被招募,刘继隆很早便命人腾出了一间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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