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交汇,云龙率先开口,语调轻佻:“看来我信里写得够直接,你果然来了。”
云浅冷着脸,语气不带半分情谊:“有事快说。”
云龙嗤笑出声,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得意地看着她,“堂妹这脾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急。别急,坐下喝杯茶,我慢慢说。”
云浅却没有心情与他周旋,径直坐到桌边,没有喝茶,静静问道:“先说你要什么。”
云龙轻轻笑着,身体前倾,语气暧昧不明:“我就知道堂妹聪慧,连寒暄都省了。实话实说,我今日找你,并非家族琐事,而是……”他顿了顿,眼神故意上下打量云浅,“单纯想见见你。”
云浅不屑藐视他,“堂兄若是闲暇无事,可去找祖父喝茶谈心,兴许祖父高兴了赏你几口饭。你费心找我,什么都得不到。”
“你可真会拿话堵人。”云龙毫不介意,笑容愈发肆意,“可惜啊,我对旁人没兴趣,偏偏只想见你。自打你搬去凌霞家,我就觉得,咱们好像离得太远了。”
“你跟踪我?”
“哎呀堂妹,别说得这般难听嘛。”云龙叫住她,恶劣戏谑道:“大白天的,我又对你做不了什么。”
“你知道就好。”云浅的目光杀向他:“云龙,记住你姓云,云嘉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云龙微微扬起下巴,咬牙回击道:“半斤八俩,死全家的孤儿。”
少女神色僵住,心头咯噔,眼底一片深沉的墨黑,那是沉淀已久而复苏的痛色,掺杂一丝惊慌失措。
还有,深不见底的恨意。
大楚九十二年的秋季,云峰王战死的消息传遍全国,但一丝一毫的风声传不进云峰王府,因为上官芷身怀小世子,胎坐得不稳,为不惊动脆弱的孕妇,每个人管好嘴巴,隐瞒云为的死讯和云渊的伤势。
直到有一天,云龙破天荒光临云峰王府,亲口道出云峰王军的悲讯,添油加醋云渊快死了,请上官芷去见儿子一面。
听言,上官芷动了胎气,血崩难产,就此撒手人寰。早产的小世子撑不过冬天,紧随爹娘下黄泉。
当年云龙约莫十五岁,比云嘉辰还要恶毒,一肚子坏水。短短几句话,害死她的亲人,害她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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