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太多问题回盪在脑中化散开来,最后凝结成一条长长的水流,永无止境的向海的一方流去,可尽头在哪里呢?是否真的有能够流淌进海的一天?又或者海一词只是一个虚幻出的景色,搁浅然后乾涸,才是最终的宿命。这是否算是鑽牛角尖,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去想这种事情,因为真理往往都是平行线,它们只会在脑中无限的向前疯狂延伸,他用尽全力的伸长思绪要揪住它们,却什么也追不上。
到头来,好像也只能屈服于这个世界塑造出的理论了。
努力的想要用各种方法证明活着似乎不是件好事,但总是一次次的被现实,被逻辑,被道德打脸,死不了那就活下去,时季流转递嬗,无数逝去的生命绘製出了印在课本上的演化树,然后用原子笔写进每个被课业勒住脖子的学生的脑子里,而活着的演化树的另一边,没有衍生出任何物种。
这算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吗?经年累月汰换下来的,除了基因也含想法吗?儘管他心底还是不认同这种想法,生生死死,是能用二分法简单随口带过的定义吗?
「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要为了家人朋友,为了那些需要我的人,为了我可能之后会需要拯救的人活下去,手抖算了吧,头晕头痛肠胃痛胸闷都不重要了,只要这么活下去就好了,作为一个零件,抓住零碎的,活着的意义,在碎石如刀的人生道路上继续匍匐扭动爬行着。什么都不重要了,死命读书挣扎,好个好成绩,找间好大学,成为个可以帮助很多人的职业,消弭自己,成为机械,活下去,为了其他人活下去。为此,哪怕会搞死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差了,反正早就是烂命一条,随他们想要珍藏亦是撒着玩儿好像也没有多少差别。」严玄淡淡地说着,伸出食指按下琴键,发出一个黏腻的「la」:
「吶,你觉得,只是个比较好的选择吗?」
或许只是自己气傲膨胀的自尊作祟,青年人特有的倔强傲气蛰伏于骨髓里蠢蠢欲动,他知道自己血管里流淌着狂放不羈的血,他想要自由,想要掌控一切,想要解脱,想要在那濒死般刺激的气氛里头奋力挣扎,如未成年浅酌一口馋涎的啤酒,所以他翘了课,离开了学校来到了这里,为了什么,他也不懂,觉得青春期真是个任性的词汇,一切的一切都能用「叛逆」一以敝之。
生而为人是一场闹剧,长大成人是一场默剧,更是场傀儡剧,还是会被观眾嘘声的烂尾剧情,他不知道要演到什么时候,日常琐事在口中嚼得悉碎,想吐进马桶,却仍旧需要一一拾起,塞进口中无数次的反芻,人生不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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