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惨白而脆弱,像是洗脑一样轻轻重复:“不喜欢他了。”
嘴上说得那么决绝,吊完水精神不济睡着了却还在念时非承的名字。
桑颂在被子里蜷成一小坨,浑身都在抖,低低哽咽着:“时非承,我疼……”
江棠坐在床边,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照亮桑颂脸上的两行清泪。
“太疼了,时非承……”
“我不敢喜欢你了……”
江棠心疼地顺着他的头发,心里的火气蹭蹭窜上来,现在就是想狠狠抽时非承两巴掌,把他给抽醒。
混蛋玩意儿!怎么就不知道再争取一下留下的机会!
虽然争取了也不会让他留下。
“时非承,笨蛋。”桑颂又梦呓一声,身体蜷得更紧。
江棠眉头微蹙,看向桑颂的手。
明早还要输液,桑颂手上固定着留置针,他左手牢牢握着右手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rou里,像是一切痛苦都是从那里传来的。
江棠用了点力把他的左手拿开,就着床头灯看桑颂右手的手腕。
那里有一道横向发白的疤痕,边上还有缝过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