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的人,相比之下,她仿佛是来自另外一个星球。多次与她交往后,总会让他在睡前时疑惑她是否只是自己虚假的幻想,他变得渴望踏入校园,期待她就真实地站在他眼前,犹如一轮巨大的日光,黑暗无处遁形,而他会直视她,走近她,拿出一个巨大的网捕获她。
敏感、自卑并不代表不具有危害性。
植物界有一种专门依靠寄生绞杀策略生存的树种——绞杀树,它们通过根系缠绕并压迫宿主树木,剥夺其阳光、水分和养分致其死亡,而绞杀树则愈发茂盛,最终形成独立巨树,完全取而代之。
祖家浩原本就是这样想的。
宋柳伊告诉他,要尝试说“不”,尝试拒绝,尝试自己做选择,尝试在确定之后又修改回答。
可他太过胆怯,一句话哪怕在心底已经默念了千遍万边,一个小的肌rou记忆就会使他裹足不前,让他做的话,进半步则退十步。
他一次又一次从她的眼睛里确认:他父母那样是不对的,他的父母那样是不对的。
他甚至模仿她的动作、神情和语态,回到家一个人在房间时,他总会无意识的流露出她的样子,他明白,有一部分的宋柳伊住在了他的身上,他日日祈祷,终有一天,他会长出她锋利的样子,他会刺穿牢网,刺进他父亲的喉管。
人感受到真正的生活之后,快乐就从嘴巴蹦出来了,真正与快乐相反的词出现了,偷懒、取巧、俏皮、狡猾......这样类似的词也自然而然会涌现。
他就像来自地狱的鬼魅,第一次呼吸到人世间的甘甜。
祖家浩越来越离不开她,实际上也在越来越与初衷相悖——靠近她才是靠近了生的可能。
所幸,他们都在互相做梦。
祖家浩的母亲是表演教师,父亲是观众和裁判。宋柳伊没跟他说为什么会对他的处境得心应手,其实她偶尔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她哥哥的身影,只是隐隐约约刹那的感觉,并不明晰,也不足以在脑海中形成事件。
节假日期间,祖家浩约她晚上去中心广场看喷泉表演,正好她父母都不在家,她一个人愉快自在地准备着。
过于松懈使宋柳伊误了算好的出门时间,她急急忙忙出了门,踏上惯走的近道,却差点酿成终身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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