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锄草的那都是肃王的人,旁人不敢擅动。
“只不过让他冻一遭,竟还不知足。”京纾说。
辛年请示道:“主子的意思是?”
“既然口舌惹是非,还留着做什么?”京纾说罢搁笔,把最后一本文书扔到案几边那一摞文书上,“拿去文定侯府,让徐篱山总结成册,明日交到簿库。”
辛年“呃”了一声,略显为难,“主子,徐六公子此时正在香尘街听小黄香弹琵琶……”他莫名地噤了声。
“这么有精力,”俄顷,京纾淡声道,“看来是活儿还不够多。”
“阿切!”
徐篱山埋头打了声喷嚏,吓了小黄香一跳,把脑袋转回来瞧他,关切道:“公子冷了?”
“没,估计是有人想我呢。”徐篱山揉揉鼻子,放下手臂重新撑上船沿。
小黄香笑起来,膝行两步钻进他怀里,说:“公子,奴也想您,今晚走么?”
“得走吧,”徐篱山遥望夜色,百无聊赖地说,“我好不容易才一亲芳泽,今儿要是跟你走了,美人得嫌我了。”
“到底是哪家美人,能得公子这般时时挂念?”小黄香只是随口感慨,也不求他真回答个名字,调笑道,“奴以为公子战无不胜,不曾想也有被人吃住的一天。”
徐篱山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笑道:“没法子,美人极其凶狠,我怕他得紧。”
“原来公子好这一口啊——”小黄香话没说完,花船不知被谁撞了一下,剧烈地摇晃起来,他惊呼一声,顺势抱紧了徐篱山的肩膀,于是辛年推门而入时,正好看见两人抱作一团的样子。
徐篱山闻声转头,面露惊讶,“辛统领?”
“打扰了。”辛年拱手,“我来传个话,金昭卫署有紧急文书需要调阅,今日恰好是徐六公子轮值,还请随我走一趟。”
徐篱山不疑有他,示意小黄香稍抬贵臀,起身跟着走了。不料他真真是一腔真心错付了——此时,徐篱山站在台阶前,抬手指一下那高高在上的“肃王府”门匾,偏头看向辛年。
辛年没有半点心虚,说:“在下只是传话。”
言外之意就是有任何疑问可以去找我主子。
“……不敢。”徐篱山微笑,抬手道,“辛统领,请。”
“徐六公子请。”辛年侧手,率先进入王府,把徐篱山领到主院书房,示意他进去。
说实在的,徐篱山多少有点心慌,毕竟那夜他亲了就跑,也不知道京纾后来作何反应,但当晚他的确做了个被京纾割了嘴巴舌头的噩梦,吓得第二天起来连吃两大碗羊肉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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