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灵活地摩挲,按揉,酸痛过后是难得的轻松。
陈江驰边揉边和她闲聊:“知道吗?你现在和初见那会儿一模一样”
无助,可怜。
“陈?,我在国外参加救助机构时,见过许多受困于家庭虐待的人,勇于反抗的人寥寥无几。”
陈江驰叫她看屏幕,上面是他们从楼上跳下来的画面。
站在二楼俯视,恐惧会放大空间感,犹如面前是万丈深渊,可回头再看,就会发现,咫尺的距离,谁都可以做到。
他对陈?说起自己在采尔马特滑雪的经历,在山谷之间,从远处看滑雪道非常狭窄,一侧是阿尔卑斯山脉,一侧是滑坡,他初去也产生过恐惧,可迈出脚步,滑出去,就会发现雪道宽敞,斜坡很远,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陈江驰明白,他惧怕的不是面前的山、水或是某个人,从来都是自己。他同陈?坦白,自己年幼时很畏惧陈暮山,是爷爷奶奶在保护,引导,鼓励他。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出国、再回国,他发现面前是个垂垂老矣,只剩下傲慢空皮囊的男人,一个为了留住权利,稍微刺激就会变得愚不可及的人,有何可惧。
“马特洪峰非常漂亮,年底带你去滑雪,会滑吗?”陈江驰问。
陈?摇头。
“没关系,我教你”他从身后抱住她,握住手,给她保护:“别怕,一个蠢女人而已,我来帮你解决她”
陈江驰从很久前就提示陈?要反抗,虽然晚了几年才实践,但没关系,她比许多人都勇敢,理应得到奖励。
陈?转身钻进他怀里,闭上眼睛。
她骨子里有股倔强的劲,不愿寻求帮助,好像只有靠自己爬出泥潭,才算重获新生,但现实和幻想差距太大,她低估难度,没看清路上遍布荆棘,时不时冒出的心软缠住她的脚,尖刺扎穿筋骨,走的万分痛苦。
二十五年,没人心疼她,再辛苦都不敢喊累,不敢喊痛,如今有人接住她,陈?叹气:“我好累啊,陈江驰”
“好,接下来交给我”
陈江驰抱着她,轻轻按揉后颈,声音轻柔,像要哄她入睡:“明天别加班,带你出去玩,公司的事暂时托付给虞樱,你什么都别管,好好休息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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