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失望了。老夫为国之志,断不会因他而改!若因人而改,老夫又何德何能安坐此位?”
申时行闻言后,眉头微皱,抬头看向面上已经风平浪静,唯有一派果决的首辅。
高拱忽然又伸出一只手指头:“对咯,既然你如今为了你家先生的筹谋奔波于老夫面前,那么按理说老夫也不能再容你任官吏部文选。但老夫也知,你既能被严润物看中必然有才,所以老夫会在朝中为你安排一处仍可供你施展才华为国效力的官职。”
说完后。
高拱好似是全然忘记了南直隶、浙江两省官场塌方的事情,竟然是好整以暇的观望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官员。
他已经挑破了严系的打算,也给了眼前这个年轻人选择的路。
现在。
自己只需要等待着对方承认一切就好。
申时行却依旧是紧紧的闭着嘴。
只是此刻,他却一改之前,竟然是直直的目视着靠坐在交椅上的高拱。
甚至于。
他似乎也是在观察打量着这位帝国首辅。
高拱心中不由一惊。
他眉头一皱。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终于。
随着这声询问自高拱嘴里发出,申时行浑身一松,先前承受的压力也一扫而空。
他的脸上甚至是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在高拱的注视下,申时行缓步上前,自袖中又取出一份奏本。
申时行双手捧着奏本恭恭敬敬的走到桌前,然后将其放在高拱桌上。
做完一切,申时行这才后退两步,再次朝着高拱躬身作揖。
被申时行这突然一下弄的犯迷糊的高拱,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双目紧锁,流光闪烁不断。
申时行只是规规矩矩的行礼后,直身颔首。
“启禀元辅,此乃太子少保、礼部尚书奏请辞官的奏疏。”
“严少保奏疏言称,因前番奉先帝、今上谕旨领兵出征,克复河套,驱逐鞑虏,兵出阴山,震慑漠南,控扼漠北,横扫大漠,虽立寸末之功,不足敬畏,然己身已因行军征讨而生暗伤,况境日下,夜不能寐。而庙堂之高,礼部教化,责重如山,固不敢懈怠国政,唯有辞去,敬祖宗庙堂、江山社稷。”
说完后。
在高拱眉头紧锁,眉心成川,几欲能夹断核桃的时候。
申时行又解释道:“此乃下官今日入宫之时偶遇严少保,旋受严少保所托,呈于元辅当面。严少保亦言,其已上书陛下,求得居家养病,待其身痊愈自当再行上书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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