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杨燕受伤后陈烁来过三次,天降大雪,道路不通,那三次来得何其艰难。两人一起喝了酒,他还劝他要想开些,人生路上的大石头小石块都有,总要怀抱希望,因为没有大石头小石块的铺垫,何来康庄大道?最后一次来了后不声不响留下了五千块钱,手头本来就不宽裕的陈烁,是怎样东拼西凑来的这笔钱啊!
路上没有人走,他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上,感觉很冷。他停住脚步,火机打总打不燃,他以为是风的缘故,立起半边衣领偏头,可打火机还是打不燃,里面的气却是满的。“水货!”他抱怨了声把烟架在右耳朵上继续走。
北去之路也只齐奶奶常去,过去走青石板小路上台阶就到了自家田地。
欧阳诗彻夜把屋里收拾了一下,她出来扔垃圾时看见走在巷子里的老好人,老好人也看见了她,“欧阳诗,对吧!你是欧阳诗,咱们是有多少年没见了!”
欧阳诗垂下眉,转身准备进屋,老好人跨到她前面,“听说欧阳老师家会有人来住,真没想到是你回来了!”见她没有反应,又补充道,“我,”他咧开嘴,惊现两颗兔牙,“兔牙!”
“我知道是你!”欧阳诗很平静地说,顺手把垃圾扔进了院墙外的垃圾桶。
他赶紧收了兔牙,“你怎么回来了?”
“想回来就回来了!说到底这里也是我的家!”
老好人略显尴尬,“对对对,这是你的家,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还没等老好人反应过来,门已经重重关上。
老好人摇了摇头,“这丫头!臭脾气一点没改!”
踱回院里,小部分雪仍在,“这个臭小子,半途而废怎么能把一件事做好!”
凌楼手里拿着几节粗绳很满意的走过来,老好人躬身想捡起竹扫帚把剩下的雪扫完,没想到只捡了根竹棒在手里,耳朵上的雪茄也掉进了雪里,他捡起雪茄抬头时看见拿着一截毛线的儿子。凌楼扫到一半,竹篾断了,扫帚就散了,他双手握住一把竹枝扫了会儿,实在受不住就去后院找绳子。
“坏了,需要重扎!”
老好人把竹棒递给他,很自觉地进了屋。
“旁边有人住进来了!”杨燕在纳鞋垫,天气一直不放晴,那天和齐奶奶谈话时还以为第二天要出太阳,没想到当天就下了雪,被子也没晒过。出院后她实在找不出能做的事,只能纳鞋垫来打发时间。手上的活计,也不吃力。
“欧阳老师的女儿欧阳诗!”老好人在她身旁坐下。
“记得这么清楚?”
老好人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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