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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仆人拽着她逃跑,可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藏。
最后老仆把她埋在衣橱厚厚的衣服下,告诉她无论如何都不要发出声音,然后就被消防斧砍死在衣橱门上。
一下,两下,叁下······他们把他大卸八块,血溅得满墙都是。她咬着牙数着,浑身战栗,数到第十下时衣橱门被震掉,那人挑起几件衣服自讨个没趣,走了。
她哥哥把她从衣橱里抱出来,她失语了小半年。
数年之后,她在《闪灵》里再次看见相似片段,眼一翻,悄无声息地昏厥过去,就像一滩烂泥滑到地板之上。
这种阴影一直持续了很多年,以至于她没有办法居住在玻璃罐头中,哪怕是半片树叶也好,只要有地方能让别人找不到她就好。
然后她昨晚收到了邮件:这栋别墅里的所有摄像头监控画面。
她用了很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喝冰水,快步走······但都毫无用处。
冷玉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一声彻底断裂。
她像只困兽在整栋别墅里横冲直撞,嘶吼着翻开每一件家具找哥哥来抱她出这个大号衣橱……她找到最后精疲力竭,喝了剩下的那半瓶白兰地昏倒在沙发之上。
她就要死掉了,像一只甲壳虫,被放大镜下的正午阳光烤干、燃烧。
“你需要冷静,阿玉,你太累了。”他眼神回避,把药镶进她唇间后立刻下床,“我去倒水,吃过早饭我陪你去看医生。”
看着他逃也似的慌乱背影,冷玉吃吃笑起来,猛抽出抽屉,抓起一大把药板疯狂向嘴里塞药。
不就是药么?她吃就是,反正她欠他两条命,母亲的和她自己的,或死或生不过都是他的一念之差。
她跟了他叁年,也被喂了叁年药,被各种副作用折磨的愈发憔悴,不如趁今日来个痛快。
他有病需要吃药,为什么她也要跟着?
左洛复带着一层薄膜,很多混在一起时极难咬碎,嚼得她腮帮子僵疼。
她的味觉此刻已经彻底失灵,干碎的白色药块伴着唾液或是泪水艰难下咽。
恶心,身体下意识地向上呕,她一边捂着嘴一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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