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逼我喝他的颜料水。”薄斯倾说着笑了,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我年纪比他大,自然力气也比他大,结果是他被我丢进了浴缸里,还呛了水,然后薄康来了,他大发雷霆,要罚我去祠堂跪叁天不许出来,也不许人给我送饭,梁鹃在旁边充当好人,把罪过都揽到薄佑松身上,薄康消了气,没有当真罚我,但是第二天……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差一点就摔死了。”
水流声伴随着薄斯倾低沉冷静的嗓音,他用无所谓的语气,听在安橘的耳朵里,却是钻心蚀骨的疼,仿佛在与他感同身受。
“我很清楚是梁鹃干的,薄康和老爷子也知道,可是他们什么都没说,因为我没死,他们需要顾全薄家的面子,以及……他们打心眼里觉得这件事是我的错,所以默许了梁鹃对我的报复。”
“那时候的我根本斗不过梁鹃,好在老爷子住那里,梁鹃也不敢真的对我下手,从那之后,不管薄佑松怎么挑衅,怎么恶作剧,我都不会还手反击,梁鹃的底线是她儿子,我想活下去,不能动薄佑松,必须处处忍让,一旦薄佑松受了伤,她会跟我玩命。”
梁鹃从猜到他是薄康亲生儿子起,就恨之入骨,给连茵寄恐怖快递是警告,推他下楼是报复,假如真的有一天,威胁到她和她儿子了,她可以不顾一切。
小时候能够退让,但长大之后的利益冲突是无法退让的,他们早晚会走到这一步,会威胁到薄佑松。
母亲爱子没错,他不肯一辈子忍气吞声也没错,有些事情命中注定了,是无解的难题。
安橘不想管谁对谁错,她一点都不在乎,反正在她心里薄斯倾是最好的,她难过得要掉眼泪了,眼睛里泛着水光道:“当时是不是很疼?”
水声停了,颜料被冲刷干净,冻僵的手指回暖复苏,撕裂的伤口也会愈合,薄斯倾闭上眼,他不去看安橘的神情,不去感受她的关心,不去回答她的爱意。
在成为坚不可摧的薄斯倾后,他就做不了阿倾了。
“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说薄佑松不好惹,她动摇不了我,但她要是以为你和我有关系,你又惹毛了薄佑松,她会怎么对你?”薄斯倾下定决心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可是我喜欢……”
“我不喜欢你,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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