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蹭白色的软枕,江夏不自觉笑了笑,帮他简单盖了下被子,就要走出去。
她刚迈开一步,手就突然被拉住,顾怀北噌的一下坐起了身,精准地拉住她的手臂,眼里水光潋滟,眼尾染了点红,带着一丝惊慌的问,“去哪里?”
去哪里?当然是去换他的房间睡了。
但这话江夏没说出来,光是从走廊到房间的这一小段路程,就已经让她领悟到醉鬼无法沟通的道理了。
顾怀北虽然没闹别的幺蛾子,但他死犟啊!
不让牵不行,不给抱不行,最后简直是要成抱着树的树袋熊了,哦对了,那棵树就是江夏。
现在好了,要走还不让。
怎么办?等到他睡着?
瞥了眼正拼命和睡意作斗争的顾怀北,他的眼角已经泛出了因呵欠而分泌的泪水,可还是固执地勉强睁着眼看着她,眼镜还没来得及取下,脑后的一小束长发凌乱的披散开来,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
江夏叹了口气,“我去下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