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简直要连粥都喝不下去了,昨晚他后来落荒而逃,回到自己住处,仍许久没睡着。
裴椹此刻却神情自若,还与丹恒打招呼,丝毫看不出他昨晚在吃对方的醋。
李禅秀艰难挨过早饭,起身要与丹恒一起去看马时,刚走两步,又犹豫转身:“俭之,你真不一起?”
今早他派人去隔壁问过,裴椹婉拒了一起去看马的邀请。
丹恒一听李禅秀这么说,也转过头,干巴巴地邀请裴椹,实际更想只和李禅秀一起去。
裴椹喝完粥,抬眸,目光似不经意扫过他,最后落在李禅秀身上,笑道:“我行走不便,去了也不能试马,还是不去了,殿下与西羌王一起去就行,我一个人在府里看看书画,也能打发时间。”
李禅秀:“……”
“那你……就先好好养伤,我和丹恒一起去看一下马,很快便回。”他囫囵道。
倒是丹恒,出了府后,挠挠头道:“殿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看裴将军一个人留在府中,好像怪、怪……落寞的。”
李禅秀:“……”
他神情有些复杂看向丹恒。
丹恒莫名:“怎、怎么了?”
李禅秀摇头:“没什么,先去试马吧。”
.
府中,李禅秀走后,裴椹也无心一个人继续用饭,很快回到院中。
他拿起一本兵书在院中树下看起来,可看了一会儿,却又放下。
根本看不进去!
不知殿下现在在干什么?看马?还是已经跟丹恒那小子一起试马、骑马?说不定丹恒此刻正骑着马,和殿下互相追逐。
可惜他腿断了,不然丹恒那小子的骑术定不如他。
裴椹心中略微烦躁,更有些后悔。就算只在马场边上坐着,他也应该去,而不是在这看见鬼的兵书。
可他刚说过不去,这才过不到半个时辰……
裴椹按了按眉心,压下心中烦躁,强迫自己继续看书。
忍忍,再忍忍,等到中午,就可以找借口去了。他拧紧眉心想,翻了一页书,却还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
李禅秀在马场看马,同样有些心不在焉。
马都是好马,其实不用再试。他心思不由飘回府中,想裴椹此刻在做什么?会不会又吃醋,或不高兴?
在一起后,李禅秀发现裴椹一个不为人知的喜好——特别黏他。
其实这也能理解,他们本就好不容易才互相表明心意,在一起的时间如此短暂,彼此都觉得弥足珍贵。
如今陆骘回来,他兴许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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