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俱是一怔,阿花从林寂身后探出个脑袋:“但凡身子和头有一截死了,便都不能飞,对吧?”
“对。”兰濯说。
这气味显然死去不止一两日光景,人头如何脱离身体飞出来?阿花能想到的,林寂自然也想到了。他结印动作极快,阿花没看清他双手如何翻转,只听林寂口中喃喃几声,随即张手打出一张鲜血淋漓的符篆。
这符威力极大,乍打下去,人头不停扭动翻滚,铜盆咚咚作响。禁锢阵法固若金汤,人头撞不翻铜盆,改为嘶声尖叫。叫声非男非女,非老非幼,凄怆尖戾,饶是阿花身经百战,也觉得刺耳难听。
人头大喊大叫一阵子,突然偃旗息鼓。阿花和兰濯面面相觑。
打开看看?阿花用眼神问他。
兰濯缓缓摇头:再等等。
阿花缩回林寂身后,林寂随即单手结印,掌心现出一缕白光,笼到铜盆上方。
“阿花。”兰濯忽然轻声唤她,“一会儿不论瞎子逼出什么东西,只管尽全力打它。打不过无妨,万事有我。”
阿花早看得技痒,兴高采烈答应一声,起身就要出刀。而林寂手握剑柄,紧抿唇角,面上显出几分犹豫神色。
兰濯平静地瞥他一眼:“关心则乱。这东西,唯有她能杀。”
“快快快,让我试试让我试试!”阿花热切地说,长刀燃着赤红妖力。一翻腕子,半空斜斜一划——她使刀惯爱如此起手——灼人热浪顷刻间扑面而来,如滚水翻腾。
林寂到底放开了:“小心些。”他轻声叮嘱。
叁言两语之间,兰濯逼得人头又在盆中上下冲撞。林寂将两个指头向那盆中一指,绵绵袅袅黑雾,自盆底缝隙漫出。
兰濯低喝:“打!”
黑雾团团笼罩,阿花刀出如风。黑红双色混杂交替,阴阳二势挟卷不休。她的刀既快又狠,黑雾屡次奈何她不得,反被刀尖重重妖焰劈得七零八落,不能聚拢。
阿花见它渐露颓相,有心要试。暗暗将大股妖力汇集双手,合于刀身一步横拉。黑雾如rou身碰上红烙铁,怪叫起来,疯了似的扭动不成形躯壳,要来夺她性命。
阿花摸着门窍,心中暗暗得意:不怕你跑,只怕你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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