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濯天明回到客栈,带给阿花一大瓶灵药和一大包灵草,顺手丢给林寂一瓶:“恢复内伤的。省得半路咳嗽死,还得给你收尸。”
阿花抱着一大瓶灵药愣神。昨夜说好修炼合欢秘法,她只顾跟林寂光着身子滚来滚去,将大和谐大智慧忘得一干二净。身旁的林姓共犯一夜没睡,居然精神焕发,真是不公平啊不公平。
她缩着脖子往嘴里塞灵药,好像做下罪大恶极的错事。
“阿花。”
“啊?!”她做贼心虚,被兰濯吓一跳。
兰濯觉得好笑:“被鬼吓了?”
“没。”阿花一颗心落回肚里,“我噎着了。”
他们套上马车,继续北行,启程离开筑音博国。兰濯拿出新买的尺八,吹奏半天不得其法,只好扔回马车车厢。阿花一夜未眠,困得昏天黑地,卧在车厢后排倒头就睡。醒时已经入夜,身上盖着一件厚实的白色外衫。
“铃铛是瞎子给的?”
兰濯坐在她对面,将小金铃挑在手中,就着一团狐火左右观瞧。
她不太高兴林寂送她的东西让别人碰,伸手想夺回来。“他说铃铛可以隐藏妖息,让我不被发现。不知为何黑雾还是抓住了我。可能他修为不够,炼的法器不够厉害。”
“我不觉得。”兰濯将金铃放回她掌心,“你前几日戴着它,连我都找不到你。黑雾定然十分熟悉你的气息,才一路跟随。”
“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邪祟看上我了——”阿花可怜巴巴地拖长音,“只有兰濯你男扮女装色诱邪祟,让它移情别恋——嗷!”
兰濯结结实实敲她额头:“外衫还我,穿你自己衣裳,出来喝汤。”
阿花扁扁嘴,乖乖将外衫双手奉还:“我夸你好看,你居然打我——哎呀!”
兰濯下手毫不留情:“再废话,连刷锅水都没得喝。”
他转身下马车,忽然回头道:“今天锅没有糊。”阿花看他那副模样,忽然很想笑,于是毫不留情地笑成一团。
兰濯尖俏狐狸脸黑得像锅底,阿花急忙跳下马车,一溜烟躲到林寂背后去了。
附近荒无人烟,他们就地露宿。三人中林寂伤势最重,不得不在马车中过夜,她和兰濯则席地而卧。阿花白天睡得多,夜里失眠,翘着腿看夜空数星星。她数到八千一百六十颗,毫无困意,又揪下几把野草折老虎玩。
饱暖思淫欲,阿花突然想起林寂睡在马车上,于是蹑手蹑脚爬出兰濯临睡前布下的防护结界,往马车上爬。
林寂果然没睡。
由于寒毒侵体,他受伤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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