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意,康昌晞与何昶皆是偏头看去。只见得八只翼长丈许、浑身青羽的红头鹤口衔铁链从远处飞驰过来。
八根铁链下头是个精钢笼子,内里锁着一头凶兽,因了精钢笼子上头贴满了各式符箓,灵光驳杂的关系,哪怕康昌晞就在数十丈外,亦都有些难看清楚凶兽面容。
飞到众修身前,红头鹤群松开尖喙,钢笼怕不是有座小山一样重,却似片落叶一般缓缓落下,便连尘埃都未溅起许多。
段安乐摸出一把丹丸往空中掷去,这些红头鹤们几息间便就分食干净。
“最次都是一阶极品的红头鹤,头鹤甚至都已是二阶下品。段师兄这一二年不声不响的,大家皆以为他是在一门心思转修功法,却未料到便连兽师一道,他都已晋为二阶了。无怪便连阿娘都讲,众师兄中,便属段师兄最为稳重呢。”
康昌晞的思绪被一声狂暴的兽吼打断,只见段安乐撮指一点一拨一抬,精钢兽笼上面的符箓便就次第跃起,笼门蓦地倒下,露出来一头背生棘刺的恶兽。
暗红岩地上伏踞的恶虎缓缓昂起头颅,碧色竖瞳收缩成两道狭缝。
铜钱大小的青灰色鳞甲自额间蔓延至尾椎,每片甲壳边缘都泛着暗沉苔藓般的铜锈色。粗短吻部两侧的触须如断裂的青铜锁链垂落,随鼻翼翕动在砂砾间拖拽出细痕。
当它转动覆盖着骨刺的眼眶时,六棱状虹膜里游动不停,似是有许多想法,但在看到段安乐手中那枚兽牌过后,眸中的凶气也就掩下去了小半。
段安乐将兽牌递予康昌晞手中的时候尤不放心,仍在细声叮嘱道:“这畜生还未来得及拿手段彻底驯服,野性未除,哪怕手持兽牌,对这御主神识要求亦是很高。
师弟若觉吃力,千万莫要逞强。这畜生本事确是不差,前次袁师弟带赤璋卫拘他的时候,虹山阳家那位二家主都险些伤了。”
大部分情况之下,除了兽师之外,其余修士若想御使妖兽,都需得用兽符、兽牌等手段。而从外头拘来的妖兽,便算被修士用手段制住,勾出魂丝制成兽牌,却也不是任一人都能驱使的。
德不配位,遭兽反噬的例子比比皆是,段安乐自是要好生叮嘱,免得康昌晞生出大意。
“只是一阶极品妖兽,便就能够伤得筑基么?”
段安乐眉头一皱,他自是能听出来康昌晞语气中的兴奋,心头反是生了些后悔出来,微不可查地往后者身前靠了一靠,以备不测。
“神识?”康昌晞手持兽牌迈步到正伪做一副低眉顺眼的青甲地虎身前,他倒胆大,一揪足有米粒粗细的虎须,将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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