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短短几息便就宁心静气、打好腹稿,行过半揖,才恭声应道:
“伯爷明鉴,老朽令狐由,向来只在定州玄月门修行。因了资质愚钝、迄今业已二百余岁,也不过才得假丹,就此仙途断绝。是以所谓正品金丹,再不能肖想,便不敢当伯爷上修之问。”
“哈,原来是本伯看差了,冤枉你了,还请莫要记挂某这无心之过。”匡琉亭嘴角微翘,淡声念道。
“不敢!!”令狐由脑子不慢,当即拜道。
“原来足下当真非是金丹上修,那本伯倒是有些好奇了,”匡琉亭顿在此处,脸上闪过一丝冷色。
这位伯爷只紧盯着令狐由那张微微泛红的俊脸,继而朗声问道:“那你家又是从哪来的胆子,敢戕害本伯亲命的仙朝正官?!”
短短二三十字,匡琉亭念得极慢,双眼目光半刻都未从令狐由的脸上挪开,却令得后者心中大怖、汗出如浆。
“老朽老朽不敢!!”令狐由看似年轻的身体里头满是惶恐,大礼拜下、辩驳苍白。
而在旁的康大掌门却是心中一松,看这局面南安伯倒是个晓得是非黑白的,自己应是不消吃什么挂落了才对。
“那风莞的性命你既然拼不回来,那又何谈不敢?!”南安伯嗤笑一声,
“不敢.不敢还请伯爷念我家.”
匡琉亭恼令狐由这副模样可怜,若是这时候他强项些,说不得还能得自己高看一眼,但现在么
南安伯又取出来一副闪烁乌光的圆环,将令狐由轻松锁住,动弹不得、发不得声过后,便再不理这瘫成烂泥的玄月门掌门了。
他只转头交待:“衮石禄,去唤铁流云进来。”
“伯爷.”从康大掌门入了堂内便就一言不发的衮假司马此时却是欲言又止。
“去!”匡琉亭不看衮石禄,口中语气不容置喙。
衮假司马不敢再言,俛首出去。康大宝则在心头加了小心,挨在灵木椅子上的半边屁股又稍稍抬起来了些。
铁流云很快便是一脸惊惧地随着衮石禄入了堂内。
他倒是照旧伶俐,也摸得准匡琉亭的脉络,甫一进了堂内,他便大礼拜下,急声道:“下吏监管不严,令得定州方面军将铸成大错,有罪!有罪!”
但在他预想中匡琉亭面色转好的情况却未发生,南安伯仍还是板着脸,语气冰寒:“铁流云,这等事情,还要我来管么?!”
“下吏有罪、有罪!”
“大卫仙朝的刑名你不是烂熟于心吗?戕害仙朝是个什么罪名,是不是还消我来与你讲?!”匡琉亭清瘦的脸上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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