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的目光,直到坦然将自己的残破上杉整理清理好后,这袁家嫡女才冷声出言,语带讥讽:“康掌门这道歉却是来得太晚了些。”
康大掌门坦然应了:“不在时候,贵乎真心罢了。”
袁夕月听得一愣,娇容上绽出丝追忆模样:“贵乎真心是么?康掌门不显山不露水,却是个会哄女人的,无怪你能做费家歙山堂的嫡女婿,常人可难比拟。”
康大宝笑了笑,也不再与这袁家嫡女虚与委蛇了,只起身言道:“异日所有暇了,再来与道友闲谈,此时此景却是不可。”
袁夕月打好的腹稿皆被康大掌门的话封在了嘴里,只得默然不语,随着康大掌门一道探索起了眼前这座石室。
这石室倒是不消,内里足有十数个房间。康大掌门小心地在外巡了一圈,未有着急推开房间石门,直到将石室外间尽数巡完,康大宝自觉摸不着半点头脑,便朝着袁夕月使个眼色,轻声道:
“荆南袁氏,乃云角州横行千年的大族。袁道友出身良姓大家,想来这家学也定是渊源,这观山洞府来头大了些,康某摸不清楚,怕是还需得袁道友先行一步。”
袁夕月嘴角微翘,清新似荷,语气中的轻蔑戏谑几要溢了出来:“康掌门何须如此惺惺作态,如今妾身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了,但有所求,夕月怎敢有不应?”
康大宝却是不恼,只让开身子,指了左手第一个房间。
袁夕月却是无法,修行人虽大都以道心清明、无尘无垢为目标,但袁夕月修行这些年,却是靠着这副好颜色得了不少实惠。
特别是乾道之中,便连如袁丰这样的同族血裔,都难不生出觊觎之心,似康大宝这般全然不怜惜她的,当真是平生仅见。
又是数息过去,见得康大宝面色无有一点变化之意,袁夕月便晓得自己这一遭定是躲不得了,只得深吸口气,迈步过去。
这石室或是因了年代太过久远,大半禁制都已散落,袁夕月端详一阵,葱指轻点过后,房间门便就无风自开。
袁夕月做好的十足准备并未派上用场,房间开口并无危险,只是涌出来了一阵浊气。
这袁家贵女屏息看去,便见石门内只有三四个法器货架,置着十数个尘垢盖满的玉瓶罢了。
“陈丹室么?”康大宝见了无有动静,探头来看。这房间陈列甚是简单,应只是这石室内一处不甚重要的地方罢了。
康大宝又运起法目认真检索一阵,确认未发现如鼎、炉一般的炼丹灵器,便扬袖一抬,室内清风咒起。
清风将玉瓶上头的脏污吹散,又将这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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