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之后，沈从殊也懒得再理关明哲了，拉着宋樾转身欲走。

关明哲见她要走，下意识伸手去抓她手臂，却没想到宋樾手快，伸手挡了。

“通常，分手以后最好的前任，是互相当做对方已经死了。”宋樾比关明哲要高几公分，冷垂眼眸，对他说，“注意你的分寸……”

“前男友。”

最后前男友这几个字，吐字得格外的清晰。

无异于贴脸开大，嘲讽拉满。

关明哲顿在原处。

眼睁睁望着宋樾拉着沈从殊，在他面前就这样转身走了。

已经到了菜馆门口，只走几步路，就跨出门槛。

整个关明哲和沈从殊争执的过程，宋樾都站在沈从殊身后，被沈从殊护得好好的。

待两人离开私家菜馆，站在街边拦车时，宋樾难以抑制笑意爬上他那张过分优越的脸，戏谑说：“姐姐刚才，真的好凶。”

沈从殊转头白他一眼。

要不是保护他不让关明哲欺负，她才懒得和关明哲吵。站在门口，人进进出出，跟耍猴戏似的被人看着。

而且，就算她再凶，能有他气人？

什么最好的前任，是互相当做对方已经死了？

“难道你我分手，你以后也当做我死了？”

忽然很在意，沈从殊就问他这么一句。

宋樾站在她身旁，宽肩腿长，行走的衣架子，夜晚不如白天敞亮，让人看他时并没有白天那样清晰，但他那一张轮廓分明几近于完美的脸，依然辨识度尤其高。

沈从殊视线落于他的身上，脸上，有点儿移不开。

宋樾却已经习惯沈从殊这样看他。

姐姐好色，从第一天认识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你在胡说什么？”

索性微微弯腰，躬身将脸凑近沈从殊面前，让她看个清楚看个够。宋樾说道：“姐姐长命百岁，不会死。”

“而且我们已经说好了，不分手的。”

视线落在沈从殊的唇上两秒钟，小巧的唇此时是粉嫩嫩的颜色，软软润润的，索性遵从内心的想法，对准贴上，亲了一记。

很快又放开。

他神色难得认真，垂眸问她：“沈从殊，你难道忘记了？”

沈从殊就发现，宋樾特别会曲解她的意思，在耍赖上，很有一套。

她什么时候说过不分手？

她不过是在交往之初，答应过他，不主动提分手，会对他负责。

怎么就成了永远不分手？

沈从殊好笑，不过，也不与宋樾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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