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一跳,却也知道姜璇这是在变相提醒她。
姜璇知道她真实的身份,自然不会真催着她娶个女人回来。
她安抚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你心中有主意就好。”姜璇对她是全身心的信任,便不再说和胡家的婚事,人心里总有个亲疏远近在,比起姜绾,在姜璇心里,朴玲明显要排在后头。
待下聘的事说完,她又提醒姜静行别忘了眼前的事,“你每日早出晚归,估计也看出来。”
姜静行不解,伸手去端桌上的茶盏润喉,“看出来什么?”
果然如此。
姜璇面露苦涩道:“前些日子绾儿不愿见你,你只当她是不想姐妹成了后母进门,却忘了月娘大祭就在眼前。”
她提醒道:“虽说她们母女情分浅,可到底是亲娘忌日,她哪能不上心呢,你忙着惩治下人,却不知她一早驾车去了泰安寺,说是要亲自去请几位高僧来念经超度,这几日你多陪陪她吧,起码过了这月再说别的。”
姜静行心头忽然发酸,茶也喝不进去了。
怨她不上心,竟忘了这回事。
人没了就是没了,祭祀再多,也是做给还活着的人看,再隆重的祭祀,再多的法师,也是为安活人的心。
“我知道了。”姜静行起身上前抱了抱姜璇,“多谢你,阿璇。”
姜璇埋首在她怀里,闷声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傍晚酉时,赶在晚膳前头,姜绾风尘仆仆地带人回府。
迈进房门,她解下披风给身后的侍女,秋禾抱走放到外面架子上,侍女春桃端来热水给小姐净手。
姜绾擦干净手上水珠,用掌心贴上冰凉的两颊,小小吸了一口气,问道:“父亲在府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