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看着她,不由自嘲笑笑,随后云淡风轻道:“算了,我知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们不提这桩事了,过几日你去泰安楼,我把荆州发生的事说给你听听,一会儿太医来送药,你走吧。”
姜静行直直看着他,头一回觉得,眼前这张长在她心坎的脸,这么不招人待见。
她皮笑肉不笑,“我今日要是走了,以后可就再不来了。”
陆执徐微微蹙眉,“言而不信的是你,你气什么?”
姜静行哑然,她下意识侧过身微微吸气,不过她很快便意识到这举动挺好笑,便转头似笑非笑道:“所以呢,现成的法子摆在眼前,我为何还要费心费力去平息你惹出来的麻烦,就凭你随口许了个诺。”
陆执徐心口一紧,说不出话来了。
“陆执徐,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姜静行轻轻嗤笑,“你这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把道理讲清楚,“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不说将来如何,你是皇子,且早已及冠,前年开府出宫,就是为着礼部上书你该纳妃了。如今你风头正盛,不需等到明年后年,你信不信年底宫宴前就会有大臣上凑为你选妃,你觉得我负心薄情,言而不信,那我问你,届时你父皇为你赐婚,你当如何?”
“你是打算抗旨不尊,让百官惊愕,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主意,能拖一时是一时?”
到此刻,姜静行已全然冷静下来,她忍着心口刺痛问道:“你能逃避多久?”
陆执徐视线落在姜静行藏着烦躁的眉眼,倚在床头沉默良久,“我说过,我会择宗室子为嗣。”
竟然还是当初那句话。
姜静行闭了闭眼,把那句话还给他,语气极为冷漠:“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