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松了一口气。
朴夫人整理好仪容,也站起身来。
姜静行目光落到她微红的眼角,眸色微凝,不过以防失礼,很快便移开。
“大嫂快坐下。”
她没坐上首,反而在朴夫人对面落座,温声道:“玲儿如何了?”
走出屏风的朴律霖面色如常,朝几人略一颔首,上前搀扶朴夫人坐下,“妹妹睡下了,可还是受了惊,睡得不大安稳。”
朴夫人神色倦怠,只道:“让你妹妹安心睡吧。”
姜静行点点头,转头嘱咐身旁的姜璇多上心,让她去主院里拿些好药来。
姜璇自是不用她说,可此时屋里气氛凝滞,她有心缓和几分,便应了几句。
“明日是玲儿的及笄礼,可刚才大夫说要静养,不能耗神,若是赶在明日办,肯定来不及了,好在这月好日子多,等过几日再挑个吉日出来,好好办上一场。”
朴夫人都忘了这回事,既然姜璇已经拿了主意,便不再说什么。
姜静行端坐一旁,趁姜璇说话的功夫,心里斟酌起如何解决朴玲的麻烦。
其实要她说,干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人都是善忘的,反正朴家也不是上京人士,朴玲自幼长在清河郡,若是不喜上京,大可回家去,以现在消息的传递速度,只要朴家人不多嘴,出了上京地界,今日的事还有谁知道,自然也不会对朴玲有多少影响。
但姜静行知道她不能这么说。
说到底,朴玲落水是意外,亦是受姜绾牵连,再往大里说,是受靖国公府和长恩候的恩怨牵连。若是她自持尊位,逼着朴家咽下这份委屈,这门亲戚就算做到头了。
她是无所谓有没有这门亲戚,可姜绾不行。
不管女儿和舅母有何嫌隙,朴家都是她住了十多年的外祖家,且待姜绾这个外甥女,朴宣作为亲舅舅,已是尽心尽力。
魏国公府的意思很明显,不愿娶朴玲,那便只能由靖国公府做出补偿。
何况惹得朴玲钟情她,姜静行虽不解,却也感到歉意,只以为是自己哪些举措给了小姑娘错误的暗示,若是因此误了朴玲一生,那就真是她的罪过了。
两厢催促下,姜静行递给妹妹个眼神,姜璇心有所感,借着口渴欲喝茶的动作收声,将话头让出来。
迎着朴家母子看来的眼神,姜静行避重就轻道:“胡家大公子半个时辰前来过了,送了些礼来,说是为着今日的事聊表歉意,我命人送去了库房,嫂子且收着吧,总归玲儿是在魏国公府出的事,胡家人上门来看看也是应有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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