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去他那儿帮工。”
春娘又是一愣,可听明白儿子的意思,她刻反驳道:“不行!”
察觉自己语气不好,她又柔声劝道:“你身子不好,哪能做帮工的活计。娘能教你的都教你了,总归家里还有些粮食,明日我带你去镇上李夫子那儿,不管如何,你都要读书!”
“我读这些书有什么用?”常嘉怒声反问道,他把碗底白粥喝尽,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到灶台,盛了一碗粥便撩开门帘向西屋走去,春娘被儿子拔高的声调吓了一跳,刚回过神,却只看到儿子出门的背影。
她怔在原地,颇有些手足无措。
从屋里出来的常嘉深吸一口气,眼圈微红,刚才他是真的失控了。
他实在是受够了她娘摇摆不定的样子,一次两次,每次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肯说!
以他娘的姿容,他生父绝对不会是普通人,就算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家,也绝对吃喝不愁,不会沦落到让自己儿子受人欺辱,每日都为明日担惊受怕!
还有那个爬在她们母子二人身上吸血的常五,常嘉恨恨想到,早知道是这样,当年为什么还要告诉他常五不是他亲生父亲,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该陷在常家村这样的泥地里,拼了命地想离开。
常嘉咬牙咽下涌到喉咙的怨怼之语,他平复好心绪,端着碗来到西屋,之前年鸣英只要了一碗粥,他也就只送来一碗。
康白礼接过粥,便见半大的少年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一句话都不多说。
“这孩子怎么了?”年鸣英稀奇道,虽出身贫家,可这孩子一向知进退,这般无礼,还是第一次。
总不能是见他们要走了,没钱可赚了,就懒得伺候了吧。
年鸣英为自己的想法笑笑,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康白礼摇摇头,表示不知,他本就是不愿与人深交的人,何况眼下晦暗不明的前路,让他实在没有心情探寻一个农家少年心里怎么想的。
陆执徐端坐在屋里唯一一把椅子上闭目养神,素白的手指摩挲着一块玉佩。
刚才常嘉进来,并未让他睁眼,等人走后,他才睁开眼,吩咐道:“巳时离开。”
年鸣英点头,康白礼也将伤口绑紧,让自己不至于拖两人后腿,他肩上的伤不重,用的也是好药,如今已经能行动自如了,只是伤在右臂,还是有些影响他。
常嘉回到主屋时,春娘已经回里屋坐着了,他本想将板凳放到墙角,低头却看见上面摆着一个煮熟的鸡子。
他怔怔看着,伸手握在手心里,还是滚烫的。
这时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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