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曾见神佛渡我,由此可知神佛无情。”
“殿下无需神佛去渡,自可自渡。”
不过三十而立的禅道大师神色淡漠,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精神一震,听闻此言,陆执徐嗤笑:“大师此言当真?”
不过他口中虽是这样问,但心中还是信服的。
自从宫宴遇刺一事结案,西市刑场再添百条亡魂后,辰王府算是彻底登上了夺储这台大戏,也不知是否是因为三法司的差事办的实在出众,武德帝虽然拿掉了陆执徐统领三司的职务,却依旧让他在大理寺和刑部办差。
细数眼下几位入朝皇子。
端王因年岁最长,所以早早在吏部扎根,安王本在礼部当差,但也因为至今未醒的韩妃受到牵连,至于燕王,不说武德帝,哪怕在他生母云贵妃眼中,他都早已是枚弃子。
这样算下来,如何几位皇子中,当属辰王府权势最重。
古德将木鱼收在月白的僧袍里,站起身问道:“殿下今日为何而来?”
“为一桩旧事。”
陆执徐眉目本就清冷,此时身处端庄肃穆的佛像前,便更显得眼神寂寥了,他知道眼前的得道高僧与自己母后是故交,因此此时也是诚信求教。
“本王幼年曾得空明大师一句批言,如今空明大师仙逝,本王心中不解,所以才想问一问大师您。”
听到自己逝去师父的名讳,古德心中默念往生经文:“殿下请讲。”
“时凶遇太平,门中井水清;昌荣如日月,夜郎遇文星。”
古德看着眼前酷似故人的面容,解释道:“殿下熟读经书,应当知道此诗所言皆是如鱼化龙,灾去终之兆。”
陆执徐平静地点点头,继续道:“空明大师曾言,本王在二十二岁这年会遭逢莫大的灾厄,若得贵人相助,便可逢凶化吉,若遇不到贵人,便会九死一生。不知空明大师口中的贵人可是大师?”
“阿弥陀佛,小僧不是殿下命中的贵人,也做不得殿下的贵人。”
注视着眼前无动于衷的圣僧,陆执徐轻叹自嘲:“明日便是本王生辰,看来本王日后注定要九死一生了。”
说完也不留下,转身便向门外走去,只是在他即将踏出殿门时,却听里面人蓦然出声:“殿下日后谋事,初时有阻隔,心虽思成,但不宜用心窍刻苦谋之,无急迫到底可成也。”
佛像下的僧人朱红袈裟,玉面慈悲,淡笑道:“殿下若是心情不好,不妨去后山走一走,山中桃花芳菲,也许能宽解殿下一二。”
陆执徐脚步一顿,回首道:“多谢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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