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行来的时候是张公公陪着,走的时候依旧是张公公去送。
她回去的路上很安静,只是在经过雪地中跪着的的少年时,心中的情绪更加复杂,本以为自己只是男主人生的看客,谁知今日竟让自己窥见了背后的些许隐情。
陆执徐还是她来时候的样子,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他再一次抬头看向姜静行,眼神扫过她身上的玄色狐裘,眼神平静。
这次姜静行下意识躲开了他的目光,遥遥看向天际,也只能看到朦胧的白色。
她没有对着陆执徐说什么,应该说,是没有什么能说的。
最后只能是将武德帝送的狐裘解下来,又弯腰拂了拂他肩上的积雪,把厚重的衣料重新给跪在雪地里的陆执徐披上。
做完这一切,姜静行不顾身后张公公的劝阻,任由衣服下摆浸在雪里,她没有像来时一样走回到长廊里,而是踩着积雪,一言不发地走了。
那次雪中长跪,让陆执徐高热了三天三夜,虽然病愈,也给他留下的了难以根治的咳疾。
日后很多夜晚,陆执徐常常重回到那个大雪纷飞的场景。
他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茫茫的苍白中,周围只有呼啸的寒风,姜静行就站在远处,他看不清他的神情。姜静行背着手,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与周围苍白的天地融为一体。
当时心绪激荡,姜静行忽视了身后的目光,可旁观的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攒紧身上的大氅,认出这是自己父皇的衣饰。多日来,受尽宫人冷眼,身心俱疲的小皇子终于感受了一丝温暖。
张公公送人离开后,很快就回来了。
“传朕旨意,将皇后迁回凤仪宫吧,皇后身体不好,以后宫务就由云贵妃打理,再将韩贵人进位韩妃,以慰她丧子之痛。”
“告诉他朕的话,让他回去。”
最后这句话,武德帝是对着陆执徐说的。
张公公领旨告退,走出了大殿,被屋外的冷风一激,忍不住搓了搓手。他看了看阶下跪着的陆执徐,到底还是心生不忍,于是先走到了陆执徐身边,将武德帝刚刚的旨意告知。
“殿下,既然皇后娘娘已经无恙,您也快些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别再冻坏了身子。”
陆执徐领旨谢恩,费力地被小太监扶了起来。他努力站稳身体,哑着嗓子问张公公:“请问公公,关于母后,可是靖武侯说了些什么。”
张公公有意卖陆执徐一个好,笑着说:“侯爷是个热心肠的人,向来是有话直说,也幸亏陛下听的进去。”
话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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