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大衣的孩童将鼻尖贴上玻璃,呵出的白气在窗面洇开星云状的斑痕。
洛克菲勒中心的挪威云杉高耸入铁灰色天幕,三万枚水晶球与六百磅金箔缠绕枝桠,将坠未坠的雪片掠过树顶金星时,恍若上帝失手洒落一捧碎钻。
戴红绒帽的街头艺人用萨克斯风吹奏《平安夜》,音符与梅西百货楼顶飘落的仿真人造雪一同沉降在热狗摊的黄芥末酱上。
出租车长龙在34街堵塞成发光蚯蚓,交通灯的红绿交替像焦虑的指挥家,后座的白领们隔着起雾的车窗数时代广场纳斯达克屏上滚动的道琼斯指数——那些跳动的绿数字与圣诞彩球共享同一种浮夸的欢愉。
铸铁消防栓旁,流浪汉正用捡来的金箔纸包裹空酒瓶,而蒂芙尼橱窗里的三克拉蓝宝石项链沉默注视着这一切,它冰冷的棱角倒映着两个纽约:一个在信用卡账单里透支童话,一个在街角蒸汽井盖腾起的白烟中咀嚼现实。
年轻的安茜·刘,坐在副驾上的她,忍不住再一次回头看了眼后车厢里,那个正在给自己同母异父妹妹哺乳的妈妈和妹妹。
只见刘莉正一脸母爱的看着在她怀中进食母乳的新生儿,而她们由两辆车组成的车,此时正行走在曼哈顿前往长岛的路上。
确切的说,是刘莉从她在上西区的豪华公寓里出来。
在经过曼哈顿的切尔西区,接到刚刚放学的女儿。
两人准备一道离开曼哈顿,去长岛那边度过今晚。
“妈妈,妹妹好可爱啊。”安茜·刘小声讲。
刘莉头也不抬,笑着说,“你小时候也这么可爱的。不过妹妹是混血儿,她比你要白一点。”
是的,都已经快四十岁的安茜·刘多母亲,前华夏舞蹈演员刘莉在来到美国两年后生了个孩子。
这个孩子当然不是刘莉前夫的,现在能让她怀孕的只有那个男人。
安茜·刘对此很清楚。
甚至现在,她们母女和妹妹刘安娜,这是小婴儿的中文名,她还有一个英文名叫佩恩妮·刘·布莱克本!
佩恩妮即peony的意思,在英语里是牡丹、芍药的名字。
就像莉莉、萝丝一样,她们的名字全部和有关。
而安娜有一半华夏血统,属于是半朵,所以她真正的英文名是佩恩妮。
她们一家三口,现在离开曼哈顿,但是要去长岛那边的佩恩妮地生父团聚。
安茜·刘的母亲,刚才甚至都已经告诉安茜为什么会这样。
原因是佩恩妮的生父再过几天的圣诞节时,没办法留在纽约陪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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