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死了,他那种人,比较蠢。别人说啥就是啥,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叫崔老鬼给他作证。”丞相笑着说,像是说着什么好笑的闹剧。
将军听了心里舒畅起来,这个渣滓总算死了,再也不会有人冒充丞相欺负他了。丞相永远只有一个,姓晏,名翎,字鹤山,来自泸州晏氏。
“你当初养这么一个影子,也是为了今天?”
“我找人来给他正骨,所以他才能和我这么像。现在天下都以为丞相死了,所以我就顺理成章地退隐朝堂,再也不用理会那些乌烟瘴气的阴谋了。”
将军笑道:“功成身退啊,你倒是想得仔细。”
丞相嗤笑一声:“要说那虞景明,之前长得可不算好看,还不是得了我这张脸皮,才狗仗人势么!”
“退隐了好啊,可以跟我一起去北疆,过松风竹庐,提壶相呼的日子了。”将军走过去在丞相头上敲了敲,舀了一瓢面粉倒进锅里。
丞相笑了,这正是他的愿望。
一旬后,十月初十,花匠带着管家回到了丞相府。是丞相写信去把他们召回来的,说有事情要托付。
当时管家收到丞相手书,正坐在院中修剪菊花。他捧着一张信纸看了很久,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花匠与他一起读信上的内容,末了,他们都长舒了一口气,所有的沉重都随着秋水流逝了。
“相爷还活着,真好。”管家说,他坐在轮椅里,侧身抱住花匠的腰。
轮椅是花匠亲手给他做的,做得很精巧,扶手上还雕着海棠花。花匠知道管家在富贵人家待久了,又是读书人,自然比较风雅。
花匠拍拍管家的背,眼里蓄满了泪水,他眼眶泛红,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真好,真好,所有人都还活着,所有人都还有希望。
他们不日便动身离开邯郸,往帝都方向去。秦家主母有些不舍,但还是站在城外送自家儿子去了。管家拱袖答谢秦家的款待,花匠辞别了父母和兄弟,挽着管家的手把他送上了马车。
初十那天,柴蒲川和梁顾昭也前来丞相府拜访。
梁顾昭被广陵王捅了心脏,但好在刀锋是从偏一些的位置穿过的,没有当场死亡。蒲川找到梁顾昭,和羲和一起把他救起来,带到原先的院子里去养伤。
上游的医术不必多说,又有羲和这个神仙在,梁顾昭的伤很快就好了大半,只是精神不似从前,神情也没了那么矍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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