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淌血,骨头已经断了,是被马蹄踩断的。
他攥紧镶嵌着象牙的扶手,淡淡地问:“北疆的军队来了没有?”
将领浑身一凛,几乎事要哭出来,额头撞在地上:“回皇上,北方异族突袭,翁将军抽不开身,只拨了五千人支援,眼下离帝都还有百公里。”
“为何朕十二道金牌都召不会他一个北疆守将?为何朕尽心尽力治理这个国家,到头来还是山河陷落、民不聊生?!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离我而去?”
皇帝终于崩溃了,他摔碎了玉玺,红着眼睛发泄出他的愤怒和悲哀,强忍泪水的眼里罕见地露出了绝望。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皇帝扯住掌印的衣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离我而去?”
掌印抬手抚上皇帝眉心,朱砂梅花在他指尖灼灼盛开。他嘴唇颤抖,眼泪汹涌而出,把皇帝的头靠在自己颈窝里,抬手揉揉他的后脑。
“我还没有离开,我就这样陪着您,不管你是太子,还是皇帝,还是璞照吾。”
宫殿震动了一下,瓷瓶纷纷滚落在地,霎时遍地狼藉。皇帝抱住掌印的肩膀,发狠地咬着他的脖子,拼命把泪水憋回去,最后却还是哭出声来。
《旧纪》载:......同年九月,广陵王进攻帝都。皇帝急召北疆守将调兵支援,适逢异族进犯,北疆无力脱身。广陵王谋士策反亲兵,一夜之间,亲兵倒戈数万。掌印徐氏护帝出逃,于阙安门遇广陵王一众,广陵王以重剑击帝心,帝崩前大呼:‘哀哉吾国!’。广陵王逼迫随行梁氏击杀掌印徐氏,梁氏应允,徐氏安然赴死,尸首列于帝侧......
“相爷,皇帝崩了,徐掌印也薨了。”
丞相扶腰,一阵沉默,夜色正浓,蛐蛐儿正在葫芦里欢唱。
“......本官知晓了。秦公子他们到哪里了?到邯郸了吗?”
“回相爷,秦公子携颜公子一同到了邯郸,在秦氏老宅中住下了。”
丞相轻轻笑了笑,垂眸看着手中一沓信纸,那是将军写的。他抿抿唇,不知想哭还是想笑,最后挥手让探子退下,颓然坐在了孤灯旁。
皇帝已经死了,接下来,就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虞氏
广陵王领着自己的军队,骑马来到宫门前。他在石桥前停下,抬起下巴望了望皇宫,火光灼烁,碧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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