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一阵风从窗外灌进来,拨动了窗下一盆菊花,房间里还残留着一缕淡淡的茶叶香气,香炉里的柏子香尚有余温。
丞相握紧了链剑的剑柄,冷笑道:“是啊,我的良心就是被狗吃了,道长现在终于看清楚了?道长广交贤友,想来是看不上我这种人的吧?”
上游气得发抖,抬手就扇了丞相一巴掌,骂道:“晏翎!你可真是个好人呐!纯当我上游瞎了眼睛,遇上你这个白眼狼!”
一巴掌打得丞相嘴角出血,脸上一道伤口火辣辣地疼,满嘴都是咸腥味。上游骂完了,收拾好了蒲川的东西,再没看丞相一眼,背上行囊和箱子破门而出,很快就消失在院子外面。
丞相看着上游离去的背影,忽而眼中就弥漫起水雾,笑得无比心酸:“对,就这样走,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
他感到一丝轻松,吹灭了蜡烛。刀架旁摆着菊花,也许那把羲和刀,再也无法与百花作伴了。丞相锁好了蒲川的院门,抬头望了望长出了围墙的梧桐树,忽觉风声萧瑟,无人踏花而归。
将军赤着上身坐在院子浇水清洗身上的伤口,腹部有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刮刀捅进去之后又碎裂在里面,伤口上密密麻麻扎着的全是细小的钢片。
木盆里装着清水,这会儿已经被染成了一盆子鲜血。他点着蜡烛照自己的伤口一点一点把钢片从肉里□□,每拔出一片都像是削骨磨皮,生生能把人脑中那根弦给疼断掉。
他努力去回想一些愉快的事,想垂湖泛舟,两岸垂柳,摇落许多愁;想游川走马,笙歌相答;想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忽地走廊下有人过来,似是在喊他的名字,将军抬眼看了看,黑暗中有人举着烛火走过来,那光晕越来越近,最后把自己整个笼罩在里面。
谁涉过瘦江高山,涉过黑夜里的芦苇荡,踽踽独行,秉烛而明。仿佛他来的时候,满世界都是巍巍的明光。
“渭侨。”丞相看到将军这副模样,忽然就哭了。他忽然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呢?而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嗯。”
将军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淡淡地应了丞相一声,声音轻得像月光。丞相跪在地上掰开他的手,仔细帮他清理伤口中的残屑,老管家站在一旁,丞相喊他去熬一炉酸梅汤来。
“谁干的?”丞相问,他用帕子擦干净伤口旁边的血水,撕开干净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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