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管家觉得哪里不对,按说当时牢房里有很多人,但他为什么非要一个劲去抓阿宁呢?又或者说,他体内的那个怪物为什么要去抓阿宁呢?
阿宁来自北疆以北,白金色的头发,是图甘达莫的共生体......共生体!问题一定出在这上面!这也是隐藏在背后的最大的秘密!
管家拍拍花匠的背,半是吩咐半是提醒道:“好好照顾阿宁,最近这段日子,你防着点虞景明。”
花匠听管家说虞景明的名字就不高兴,那不就是个冒牌丞相么,不用提醒他秦公子也知道要防着。而且这冒牌丞相心思还特别不单纯,对管家似乎还有点这样那样的意思,更是不能忍!
花匠含糊应下了,虞景明自然是当防,挡着自己和老爷的路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宫外,濮季松穿着黑金风袍,策马疾驰在逼仄的小巷中。这边比不得夜市里那么灯火辉煌,月光照下来,那通透劲儿,好像一抓就能抓出一把水来。
他在一处木门前停下,两边望了望,巷子里没什么人。他从腰间抽出钥匙来开门,檐下挂着去年的灯笼,门扉上贴着去年的楹联。这楹联,还是他亲手贴上去的呢。
牵马进了院子,院中有一棵栀子花,一幢小楼独门独户,斗拱雀替都有些旧了,此时只有顶层的房间里透出灯光。
濮季松拴好马,抬头望望那明亮的灯火,笑得欢喜。他没走正门,直接拉起风袍翻进三楼的栏杆,身形轻得像月下飞燕。
“相公,相公。”濮季松敲敲门那扇雕花木门,“我来了,快开门。”
里头人影绰约,门过了一会儿吱呀一声就开了,一道声音飘出来:“谁是你相公,没事别在外面乱喊。”
锦衣穿一身黑缎袍子,扶着门框站着。他像是刚沐浴完,领口还敞开着,腰带却绑得很紧。锦衣本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美侠盗,这会儿站在门框里,濮季松愣是上上下下把他看了个透彻。
濮季松兴奋地大喊一声,满腔的思念和狂喜都被他发泄出来了。他跨上一步,一下子扑到锦衣怀里,抬腿就盘上了他的腰。
监军大人这一抱差点把锦衣给勒死,锦衣好容易才挣脱他的怀抱,小心地退回房中,带上了房门。
濮季松被锦衣托着,两条腿就不老实。一不小心顶到了锦衣肋下,原本与他一样放声大笑的锦衣剧烈颤抖了一下,脸色顿时煞白。
屋中霎时陷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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