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心疼地拍拍丞相的背,故作轻松道:“咱俩还说啥谢谢啊,多见外。你的就是我的,什么事情,有你一半,也有我一半。”
丞相忽地笑出声来,蔼声长叹,戳了戳将军的耳垂:“是不该说谢谢的,你是晏鹤山的人,我是翁渭侨的人......不对,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
果然话说到一半就不正经,将军知道丞相这个脾性。这回看在丞相刚从鬼门关回来,将军也没说什么,任由他去了。两人抱了一会儿,直到热得有些受不住了,才并肩走回殿前去。
丞相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他就盼着夜宴赶紧结束,好回他的别院里去看月亮呢。将军专门提醒他不能喝酒,丞相没忍住,偷偷找个没人的地方喝了两杯,觉得酒劲没泸州老窖那么绵,嫌弃了一下,也就没喝了。
天子眼皮底下比不得深宅大院,半天没个人来往。宴席上什么样的人没有,两人只好装作平常的样子,觥筹交错,举杯庆贺。其间不知眉来眼去了多少回,丞相与别人交谈的时候,时常忍不住去瞟将军在哪里,害的别人以为他东张西望,目中无人。
将军何尝不是,见丞相扎在众人中间谈笑有余,心里吃味但又无可奈何,只得一杯一杯喝酒,说啥都是生人勿近的语气。
好容易挨到月上,宫中灯火琉璃交相辉映,月光照亮了富丽的院落。丞相假托家中有事提前离席了,半道把将军叫出来,拉到空旷的地方去,悄声问他:“有没有带别的衣服?”
“什么衣服?”将军手里还端着酒杯,一时不知所以。
“啧。”丞相抬手敲了将军一脑袋,痛心疾首道,“你咋不留个心眼呢,咱们出宫去啊,穿着官服像话么!”
说罢一把夺过将军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月光亮亮的,照在院子里水一样清冽,地上阑珊的影子像是水草。夜虫开始鸣唱了,草丛里传来蛐蛐儿的歌声。
“酒也喝完了,去跟管事的太监招呼一声,完了咱们先去你府上。”丞相说,“宫里没意思,闷得慌。”
将军心中也这样想着呢,他笑着刮刮丞相的鼻梁,也没问什么,转身到后殿去了。丞相抚抚鼻子,笑得水光潋滟,提起黼黻便离去了。
丞相跟着将军跨进大门,在老管家诧异的目光下堂而皇之地去了后院。将军笑丞相招摇,丞相扬扬下巴笑意盎然,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藏着掖着干什么。
将军找来衣服,丞相瞧见了,是那件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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