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童子不哭闹了,屋子里瞬间陷入了沉默。刘氏在一旁望着,脸上纠结成了一团,仿佛童子是她的亲生宝贝似的。
童子睁开泪眼,大大的眼睛盯着上方的屋梁。丞相随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只看见屋梁纵横,几处点着珐琅翠,其余并无异处。
“那么大,那么大……”童子死死盯着屋梁,眼睛都不眨一下,嘴里念念有词。
丞相把耳朵贴在他嘴边,问:“阿宁,什么那么大?跟相爷说。”
“我们的饭!”童子忽地发出一声尖叫,震得丞相眼皮一抖。将军一听这简直就是在胡言乱语了,忙坐过去一点,伸手要把童子抱过来。
“我们的饭!我们的饭!那么大,那么大……”童子还在不停地喊着,双眼瞪着上方,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眼里泛起可怕的灰色。
“快!去喊那个道士来!小公子惊魇了!快去!”丞相侧首喊道,花匠领了命飞快地出门去了,转眼就消失在院子里。
“你们都给本官滚出去!”丞相双眼通红,朝着屋里的仆婢怒吼,“滚出去!”
刘氏擦擦脸上的汗珠,当即跪在了地上,匍匐在地行了一个礼,领着一干人等迅速退了出去,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屋里只余下将军还在,他帮着丞相把童子平放在床榻上。童子眼里的灰色越来越浓重,两条手臂无力地挥舞着,嗓子都哭哑了。
“好了阿宁,不哭了好不好?相爷在这儿呢,”丞相扯过帕子给童子擦眼泪,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你看,将爷也来了,我们都在呢,不哭了……”
说着他把头埋在童子旁边,轻声耳语:“不哭了,没事的,很快就没事了……”
将军做一旁抚着丞相的背,他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话。将军没有见过这样的丞相,他看起来那么惶恐,又那么孤独。
在他的印象中,丞相四平八稳坐怀不乱,上得朝堂下得厅堂,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好像生来就是这样。
“……爹爹……”童子无意识地喃喃。
这时门被撞开,花匠领着上游走进来。上游按着腰间那个酒葫芦,三两步上前来探看,猛然皱起了眉头。
“怎的惊魇这么厉害?”上游疑惑道,“这么重的邪气,真是少见。”
说罢正要上手,忽又厉声质问:“谁在他身上施了幻术?还不快解开!”
花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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