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早些时日来也许本官还会考虑考虑,不过现在嘛,他来晚了。”
虞景明眼皮一抖,这是什么意思?晏翎虽然与广陵王不合,但他们谋划的不是同一件事吗?怎么这会儿却说翻脸就翻脸了?
丞相瞧见了虞景明的神色,微微笑道:“看你的脸色,怎的,你是答应他了?”
虞景明额上冒出了汗,惶恐答道:“是。”
“无妨。”丞相说着站起身来,“本官不介意当他的同伙,只是这出多少力,本官就由着自己心情来了。”
丞相走到虞景明身边,抬手搭在他肩膀上,矮身在他耳边轻声悄语:“本官现在的心思,已经不是那些宏图大业了,没意思。下回你再遇见广陵王,替本官祝福他两句。”
说完笑一笑,拍拍虞景明的肩,甩袖走下堂去。堂下双燕啁啾,他忽然觉得轻松起来,方才说出那番话,仿佛胸中再无沟壑,只剩下明媚的山河。
虞景明垂袖站在堂上,袖下双手握拳,白银扇子硌得他掌心生疼。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这么努力地去模仿晏翎,为什么到最后还是没揣摩到他的心思!
这个老狐狸,他到底想干什么?!
丞相走回房间里时,花匠正在给童子浇热水洗澡。童子红着一双眼睛,一头白亮亮的头发贴在两颊,花匠温声说着什么话,童子瘪着嘴泫然欲泣。
“下去吧,这里我来。”丞相拍拍花匠的背,一手接过花匠手中的木瓢,舀起一汪水来。
花匠正为自己照看不周导致童子落水感到惭愧,见丞相这般,心中自然是忐忑。觑觑脸色,丞相没什么表示,花匠只好诺声领命了。
关上门,童子就委屈地哭了起来。丞相见他哭,知道他是吓的,忙去安抚他。
“相爷,阿宁想管家了。”童子抽抽嗒嗒地说。
丞相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抿了抿唇,一时竟找不到什么话回答。管家被丢进牢里,至今也有不少时日了。丞相常去狱里探望他,远远地瞧一眼,管家整天坐在窗下,垂着一条腿,不言不语。
“没事的,管家挺好的,中秋节过后,相爷就去把他接回来。”
“那些人为什么要抓管家啊?”童子还在哭,“等阿宁长大了,阿宁就要把那些人全都抓起来!”
丞相垂着眉目,一瓢瓢给童子浇水,帮他驱除身上的寒意。丞相心中也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在外面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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