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屏障张开了。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果然,这是个金钟罩,把管家困在了里头。
郎中口中念念有词,隔着猴儿面具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而被困在金钟罩中的管家此时也在这符咒的压力下减弱了些攻击的势头。
黄金瞳暗了下去,郎中看准了时候,念咒的声音又高了一层,一时间,整间牢房中都是浑浑的回音。
蓦地,郎中一把撤去了金钟罩,踏着看不清的步子冲上前去,一手揪住跌倒在地上管家,撬开咬紧的牙关,强横地把那碗血水给他灌下去。
郎中的手法简单粗暴,像是个暴躁的屠夫。管家眼里的黄金色还没有完全褪去,还试图挣扎两下把郎中给弄死。
奈何郎中好像天生神力似的,一脚踩着管家的膝盖,扣住他的下巴,二话不说就是灌。周围的人隔着白烟也看得清清楚楚,难以置信地撇起了眉毛,心里对这个郎中又是敬畏了几分。
渐渐的,动静小了下去,金色褪去了,管家的双眼变回了原来的颜色,氤氤氲氲,蓝田日暖,美玉生烟。
管家一下子倒在郎中的怀里,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刷啦一下就冒出来,手上尖利的指甲也在瞬息之间消失了。
郎中丢开了碗,抬袖子帮他擦去嘴角残留的血液,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郎中一屁股在地上坐下来,揽着管家的肩膀,就那么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什么玩意儿……”管家一边喘气,一边迷迷糊糊地问,他头痛欲裂,神志都不太清醒。
“知道刚才你干了什么吗?”郎中好半天才顺过气来,问管家一句。
管家闭上了眼睛,他想抬起手臂,但是全身都想被抽干净了似的,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管家叹了一口气,艰难地发声:“刚才有什么东西在跟我抢,我醒了一下,但是抢不过它。”
郎中点点头,喃喃了一句:“嗯,跟那人一样。”
管家没听清,蹙起眉头问:“你说什么?”
郎中扛着他从地上坐起来,跌撞着往床铺旁边去。掌印丢开刀,挽起袖子上去帮着郎中把管家放倒在草席上。
“郎中,接下来怎么办?”掌印拿自己的曳撒袍子给管家盖住,掖好了,仔细地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郎中坐在地上,颓然靠着石床,猴儿面具戴在脸上,背后插着根竹竿。这样的装扮看起来有些诙谐,但此时确实诙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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