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指挥使就在掌印身后关上了诏狱的门,正当狱卒们大眼瞪小眼不知什么情况的时候,手起刀落他们的脑袋就离了身子。
血水喷溅在门墙上,几个人布袋子似的倒下去,发出沉闷的声响。
掌印站在外头,太阳照在他身上,曳撒上绣着西山白鹿、流水桃花。掌印听到里头的动静,抬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竖起了袍子的衣领。
很快,指挥使就走出来,手上拿着玉牌和几碇银子,悉数交到掌印手中。
掌印把玉牌别在腰带上,一看银子沾上了点血液,便闲闲地拂袖擦去了,转手按在指挥使的手心里。
“老规矩,赏给你了。”掌印掖着两袖往另一边去,“把善后的事情办好,别让咱家操心。”
掌印的声音懒懒的,在慵慵的天气下有浮生偷闲的错觉。指挥使诺了一声,也不再多停留,他是个利索的人,办事从来不拖泥带水。
上等的牢房跟诏狱确实是天壤之别,掌印走进去的时候,甚至觉得这是外头平常人家的客房。
“郎中呢?郎中在哪里?来了没有?”掌印跨着步子进去,曳撒袍子哗啦啦的,两袖都鼓着风,朱缨锦帽,颦笑出挑。
正问着呢,后脚又从外头急匆匆进来个人,灰袍子布鞋子,腰间别个猴儿面具,背后插着跟竹竿,上头还挂着没来及收的幡子,上写“活华佗”。
郎中走进门来,拱袖朝着掌印行礼,灰袍子松松垮垮,腰带甚至都有点不合身。按说,这样的装扮,是连宫门都不让进的。
但郎中不是平常人,郎中是掌印特意叫人去找来的。还专门嘱咐,去市井中找,烟花柳巷,酒馆茶肆,总能见着这么一个活华佗,闭着眼睛给人诊脉。
郎中被一顶挂着东厂番号的轿子接进来,晃晃悠悠的,他还有点没缓过劲。下了轿子满目的宫墙绿柳,琉璃碧瓦,连过往的婢女们都个个赛似神仙。
当然,掌印可没这工夫让他去新鲜,一转眼人就被领到牢房里来,周围站着一圈儿的带刀侍卫,不苟言笑。
“贫道给大人见礼了。”郎中揖着手,腔调婉转,布巾绑着头发,半旧的袍子磨破了边。
“免礼,你过来看看,赶紧把这人给治好。”掌印一撩袍子在床榻边上坐下来,转眼去看看躺在床上的管家,蹙起了眉头。
上等牢房确实是待遇不凡,一张石板榻上都铺着青竹席子,下头还垫了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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