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明停下脚步,他转过身,袍袖被他翻起漂亮的弧度。皇帝看到他的脸上带着冷笑,眼中波光潋滟的,灼灼泛着光。
他说:“皇上,你有这个功夫来拦我,你怎么不去拦着你的国师?指不定他现在,正在谁的宫殿里,做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君臣杠上,晏鹤山快点回来吧,虞景明顶不住了。
☆、情难
老妈妈踩着裹了几十年的小脚,从公主殿中走出来,怀中抱着梅瓶,一手还托着朱漆盘子。她打开门,正撞上一个人影站在门前,老妈妈脚下踉跄了一下。
半旧的青衣袍子,背后绣着阴阳太极图。肩上落满了银线竹叶,腰带上绑着骨笛。饶是老妈妈再孤陋寡闻,也曾听说宫中有个仙人般的人物,正是国师。
老妈妈见是国师来,先是惊奇了一下,转而又换作了平常语气:“老奴见过国师,不知国师有何吩咐?”
“公主在吗,皇上给公主赐了婚,本座来给公主择个良辰吉日。”
“回大人,公主在里面。老奴刚给公主送了嫁衣进去,让公主先看着。”
“嫁衣……”国师的声音恍惚了一下,“这么快就织好了?”
老妈妈抬眼觑觑国师的脸色,颤然答道:“掖庭里新换了织匠,手都巧得很。皇帝的诏令下了还没半个月,嫁衣的大半,都已经织好了。”
老妈妈面上带笑的,却撇起了眉毛,低垂着眉目,也不知是在夸赞,还是在委婉地讽刺。国师听得了,她的语气里带着愁绪,还有不明显的叹息。
“也罢,”国师甩了甩袍袖,灌起了满袖的风,“你先下去吧,本座去面见公主。”
老妈妈躬身福礼,脚步细细碎碎地,就从走廊的转角处离开了。
国师一撩袍子跨进门槛,里面凉飕飕的,不知放了多少冰块。他踩在金石地板上,日光从西头照进来,屋子里的物件都被涂满了光辉。
他关上门,遮挡了外头烫人的天光,视线落在门锁的铜扣上,见得上头已经被磨光了,露出本来的色泽来。
国师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微不可闻的,落在空寂的殿堂中落满了灰尘。
“老妈妈,谁来了?怎么半天还不把门关上?”一道声音从西堂的碧纱橱背后传来,酥酥的,被堂中的冷气一浸润,绵绵地能爬到人心上去。
国师认得这个声音,他一直都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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