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味?”太子吸两下鼻子,“你受伤了?”
“奴才不敢。请太子责罚。”掌印惶恐答道。
“责罚什么,你伤到哪了?给本宫看看。”小太子一板一眼地说着,看上去颇有帝王之姿。
“奴才不敢,奴才罪该万死,腌臜东西,不该脏了殿下的眼睛。”
“大胆奴才,你竟然不听本宫的话?”太子说,腔调中带着别扭的愤怒。
掌印连连磕头,说奴才不敢,然后站起来,撩开了一层破布,露出他皮肉模糊的小腿。
“啊呀!这怎么还能见人啊!”太子当时就惊呼起来,掌印慌不择路,连忙抬手去捂住太子的嘴,提醒他小声一点。
太子不出声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看掌印。掌印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逾越了,他跪下来,磕头:“奴才冲撞了太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没,没,你先起来,起来。”太子从被子里钻出来,把掌印扶起来,“你先抱本宫一会儿,本宫好冷。”
“殿下……”掌印觉得太子的要求真是没有道理,主子奴才的身份都去哪了?
“我冷的时候,母妃就是这样抱我的,所以你也要这样抱我。”太子认真地看着掌印的脸,说。
掌印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做了。掌印裹上一件袄子,侧身坐着,把小太子抱在怀里,再披上棉被。
大雪下了一整夜,两人就这样在昏暗简陋的平房里相拥而坐。那时,掌印和皇帝正当年少,没有高堂明镜,没有上下尊卑,有的只是依偎着相互取暖。
☆、意同
丞相摘下斗笠,从马上下来,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招呼店家来给他沽酒。
店家是手脚麻利的伙计,一看有客人来,赶忙擦净了手迎上来。
丞相在简单的木桌旁坐下,看店家取走了他的酒葫芦,到一边去舀酒来倒在里面。丞相粗摸着看了一下,那酒有些浑浊,不像是泸州老窖那样清冽。
塞北的浊酒,倒是很配当地的气质。丞相想。
他把自己的斗笠搁在手边,眯着眼睛去看外头的景色。大风裹着沙尘一阵阵吹过,路边却长满了野花。
山脚下一条驰道弯弯曲曲地延伸,路面被来往的马蹄磨平了,在艳阳下闪闪发光。
此时正值晌午,为数不多的行人都在店里歇息。
“客人,您的酒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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