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翁,名渭侨,字崖旗。承蒙相爷多多照顾。”
“叫鹤山。”
“鹤山。”
丞相笑起来,他的小诡计又得逞了。他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一眼看到外头红艳艳的山茶花。丞相没有哪一次觉得这花开得这么应景,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鹤山……渭侨。”丞相喃喃自语,情意温暖。
将军看到丞相漂亮的长头发铺在桌面上,鬼使神差地,他握起丞相的头发,一不小心,一下子从他指间滑落了。
☆、花匠
“偷偷摸我头发做什么,你要摸,”丞相直起身子,定定地看着将军,“就光明正大地摸吧,本官准了。”
将军一下子又红了耳朵,表情看起来有些局促。将军头一回经历这样的事,对方是丞相,帝都人人称道的美男子,妙语生花,三言两语就让将军败下阵来。
“可是您是丞相啊。”
丞相面上有些不乐意:“什么丞相不丞相,哪有那么多尊卑的关系。将军啊,还不是不要陷在这样的泥淖里,把人心都给蒙蔽了。”
将军觉得丞相说得对。蒲川是他的表弟,小时候蹲在一处看梅花开,现在见了将军就要跪拜。听起来是说礼仪周到,但其中隔着的,却是楼台几万里。
时间催人老,带来了上下尊卑,也带去了生者颦笑。
丞相虽说通读圣贤书,但思想却跳出四书五经之外。也难怪,当年的状元郎,没点独特的见解,也不会被皇帝看上。
丞相说,现在八股取士弊端丛生,文人都钻在功利眼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生花的妙笔了。
丞相起身邀请将军去花园里散步,丞相府的一花一木都颇有讲究,每一处是值得一看的美景。
自从花匠自学了修剪苗木的工艺,手艺精进,把整个府邸都打整得井井有条。管家心里高兴,就给花匠涨了薪水。
管家和花匠正站在一处,招呼着仆役小心点,不要把树栽坏了。三五个壮丁抬着一整棵树从后门外进来,打着赤膊,肌肉分明。
管家是个读书人,干不得这样的重活,只得站在台阶上喊他们注意脚下。
远远地,将军和丞相并排站着,看院中吵嚷的景象。将军一直以为丞相府里花木清幽,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如今看来,倒是有点表里不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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