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旧恨新仇,又忍不住咬牙切齿。
韩五紧紧握着葛馨宁的手,面带冷笑:“退让?太后娘娘,您纵容子侄行凶作恶的时候,可曾想过‘退让’二字?今日果,昨日因,您早该想到的。”
“我说过我没有……”太后简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样,急切地争辩起来。
但话还未说完,便被韩五的一声冷笑截断了。
有没有纵容、甚至有没有怂恿,人人都心知肚明,她此时才辩解,实在是太多余了些!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韩五一直面色冷峻,太后却显然已经沉不住气,隔着珠帘都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
因为韩五的嘱咐,葛馨宁不敢插话,此时早已攒了一肚子的疑惑。
毫无预兆地,太后猛然站起身来:“别以为我不知道,贤儿此时昏迷不醒,是你动的手脚吧?”
韩五微微勾起唇角,无声冷笑,并没有开口否认。
太后长叹一声,缓缓坐了回去:“贤儿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向疼他……我齐家这一辈只有两个男丁,他兄长醉心书画,对仕途经济全不上心,齐家的希望只在贤儿一个人的身上……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对我、对齐家,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既如此,太后更该勤为训诫,教他好好做人才是!”韩五不客气地道。
太后苦笑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若是我承诺从今往后好好教他做人,你此时还肯饶他性命么?”
韩五垂下眼睑,没有答话。
太后无力地靠坐在软榻上,许久才低低地道:“是我不好,不该纵容他胡作非为……谁叫他得罪了你呢?你要出气、要报仇,我都不干涉……但求你放过齐家,放过我的儿子……我今后定会约束他们,不许他们胡作非为……”
说到最后,她竟似乎带了哭音,轻细绵软的声音,分外堪怜。
葛馨宁越听越诧异,韩五却似乎全然不觉得意外,只冷冷地道:“你看得开就好。我说过对你的江山没有兴趣,只要齐家安分守己,我自然懒得管你们的肮脏事。”
太后似是听到了赦书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嗓子里发出“哼哼”两声,不知是哭是笑。
韩五对太后的反应全不在意,只握紧葛馨宁的手,冷笑道:“等齐思贤死了,这件事就揭过去了,我不会揪住不放。你不必强留宁儿在这里,她不是你可以利用和算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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